李琳又做夢了,這幾年她總是做惡夢,可是醒來之後,又想不起自己夢見了什麼。
大約是一個男人,那人看不清臉,總是穿著軍裝,用不溫柔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
李琳不敢跟諾德說這件事,說不出為什麼,這麼多年,她始終對諾德有些芥蒂。
並且,她總是有些怕他。
她的同事瑞德,曾經表示喜歡她。她知道,但是從沒有回應過什麼。
由於諾德每天都要接送她上下班,所以她的同事也全都跟諾德很熟。不知道誰跟諾德說了瑞德喜歡她,沒多久,瑞德就離開了。
聽說是調到最南方的城市裏去了。
諾德曾經開玩笑似地問過她,喜不喜歡瑞德。在她否定之後,諾德開心地抱著她,笑得像個孩子。然後瑞德就走了。
李琳不知道這兩件事有沒有關係,但是她越來越怕諾德了。
做夢做的越來越頻繁,李琳有些心力憔悴。
早上終於迷糊的醒來又睡了過去,諾德居然也沒喊她起來。這迷糊睡去的時候,她又在做夢,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逼近。
夢中男人的臉依舊模糊,卻勉強能發現他長得很硬朗,不愛笑不愛說話,可是對她卻很溫和。
那不是諾德那種溫和,隨時帶著笑得,像太陽一樣。
“嚴。”嚴什麼,一個字剛吐出來,她就驚醒了過來,諾德正坐在她身邊。
李琳臉色蒼白的看著諾德笑眯眯地問她:“夢到誰了?”
“不知道。”李琳捧著頭迷茫的道。
嚴立現在世界裏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訓練訓練再訓練,他需要很快的變強,隻有厲害了他才能做想做的事。
個人艦的操作課他是滿分,格鬥課是優秀,但是,他依舊不厲害。
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在訓練,為此,諾德還特意給他找了幾個老師。
雖然他的個人艦操作課滿分,但是,戰艦和大型艦他都沒接觸過,也沒有實踐過。
這幾個老師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看著非常嚴厲像機器人一樣。
嚴立不知道諾德還有多少能量,越是了解,他就越心寒。
“你知道最好的訓練人的地方是哪裏麼,監獄和軍隊,所以,等訓練結束,先去監獄待一段時間吧,那一定是最棒的旅程。”諾德滿麵笑容的說道。
嚴立的臉色一僵,監獄,他沒想到諾德會想將他丟到這個地方。
“用什麼理由呢?”
“隨便哪個都行啊,未滿十八歲擅自離開藍國這個理由還不夠判刑,我會幫你再爭取一下的。”諾德摸著自己的胡子笑道。
嚴立抿著唇,很有禮貌的出去了。
他從沒有接觸過監獄這種地方,但是聽說那裏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因為藍國人口不多,所以死刑從來都沒有列在法律之中。
也就是說,就算你惡行滔天也不會被處死刑。
所以又說,監獄是個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總之在外界看來,監獄真的是個有進無出的可怕地方。
嚴立以為諾德會很快將他弄進去,但日子一天天過,諾德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一直到他十八歲臨近,學校的試煉快開始了。
由於他之前私自跑到沙漠,原本是會被終身禁錮在藍國不許外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甚至除了克麗絲都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偷偷出去過。
“不知道,不太記得了,你那天出去過?”克麗絲奇怪的問他,“你怎麼問這個,你出去幹嘛?”
克麗絲居然完全不記得這事了,嚴立黑著臉一個人走了。
又是這樣,居然又是這樣。
可是這些人都不記得了,諾德又會用什麼借口將他送進監獄?
所謂試煉,是建在沙漠中的一個大型擬真場景中進行的。
陽光不變,沙地不變,甚至每隔一段時間的沙暴都不會變。人們在這個環境中模擬了各種類型的敵人,有真有假,而他們必須一個個打敗這些敵人,然後穿過沙漠回到營地。
一旦失敗,就要重新回去重新訓練,而重來超過三次,將不能畢業。
嚴立有自信自己一定能過。
十八歲毫無預兆的就到來了,成人儀式的時候,家裏來了很多不認識的人。
嚴立笑得臉都僵了。
他發現,這些人好像對諾德非常恭敬,說話也有些小心翼翼。
成人儀式要父母將孩子的戶口從家中戶口挪出去,單獨列一個。並且孩子也要準備離開家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