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午猛然捂住了心髒,這種大喜大悲他實在有些受不了。
“那外陣也太厲害了,破都破不了!”暮聖蘭不相信道。
“那倒不一定,隻要有工程圖就了解的一清二楚,破都不用破!”寧不歸道。
聽到這,白言午有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有些踉蹌的走到了書桌旁,打開了抽屜,又抽出了一個隔板,拿出了一個木盒子,手指在上麵劃了一劃,然後打開了木盒,從中拿出了一遝紙遞給了寧不歸道:“是不是這種?”
寧不歸接過後,一張張翻過,偶爾停頓一下,接著道:“紙,還有我的術筆,我要畫一下才知道。”
錢多樂連忙從寧不歸的房中拿來了術筆,寧不歸也不多說,坐下後,開始照著圖在紙上寫寫畫畫,那一遝紙估計有近百張,上麵密密麻麻都是線條,看的人眼睛都花了,有些地方還殘留了一些汙垢,較難辨認,白言午有些擔心的看著寧不歸,又不敢打擾他。
寧不歸並不是每張紙看的都那麼仔細的,有時候會狂翻幾頁,然後才停下來,而他畫的圖也十分奇特,上麵線條不多,標注倒是不少。就這樣寫寫畫畫,居然花了近兩個時辰,天色也有些晚了,錢多樂去做了兩個小菜,倒了幾杯水,讓白言午和暮聖蘭先休息一下,寧不歸一投入到這種工作後,一般都很少分神。
白言午隻是草草的扒了兩口飯,便緊張的看著寧不歸那裏,錢多樂也體諒他的心情。
“咦,怎麼沒有了?”寧不歸終於發出了一聲聲響,白言午馬上跑了過去道:“什麼沒有了?”
寧不歸舉起了那遝紙道:“這個!你還有沒有?!”
白言午搖了搖頭道:“我收集的全在這兒了,這是不是外陣的工程圖?”
寧不歸道:“有九成的可能,你收集的這些並不完整,不過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可是缺了最關鍵的一環!”
錢多樂一聽問道:“白大哥,這些圖你是從哪找來的,你再去找找說不定就有了!”
白言午道:“去年我去茫崖島踩點,看到突然多出了不少人,而且當地人也十分忙碌,詢問之下,似乎是聞道府要在這裏修建什麼,可能是為了開辟校區,我喬裝打扮混了進去,發現那些人都是傭工,從附近的島嶼過來接活的,而工作就是挖山,開墾,而且會定期的發些圖,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還是留了下來,還去了其他幾個地方,後來他們陸續工作了好長時間,我就不再理會了。”
寧不歸道:“如果是這樣,那麼十成這就是工程圖了,外陣離控製點一般都相隔不遠,可惜你這缺了樞紐圖!”
暮聖蘭道:“不能推演出來嗎?”
寧不歸翻了個白眼道:“推演?這麼大的陣,把我們寧家都叫來,估計也要半年!到時候不就人盡皆知了?!”
白言午咽了下口水,他現在的心境真的無人可以體會,他準備出去透透氣,這樣下去恐怕他會瘋掉。
“多樂,你怎麼了?”暮聖蘭看錢多樂將寧不歸畫的簡圖拿了起來,眼神也有些古怪,便問道。
“白大哥,你說你這些圖是在茫崖島拿的,是那座山?”錢多樂突然問道。
“好幾座,還有些沒名的。”白言午道。
“有沒有堯山?”錢多樂問道。
白言午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似乎有,恩,對,的確有一座是叫堯山。我去那的時候,恰好你都不在!”
暮聖蘭驚喜道:“多樂,難道你……”
錢多樂點了點頭,心裏都有些麻木了,今天遇到的巧合實在太多了,誰能想到當時為了訓練,顧城讓他們挖的工程就是這個外陣呢?!
他們不是專業人士,所以顧城給了他們活圖,因為經常參照的緣故,那圖形早就深深的刻在了腦海裏,就算有些旁枝末節忘記了,還可以去問秦川!
錢多樂連忙將腦海中的圖畫了出來,十分簡單,拐彎的地方極少,這也是顧城放心讓他們幹的原因,隻是不知道他們負責的這塊是不是核心,不過內心的直覺卻告訴他是的!
寧不歸隻是看他畫了一半便道:“沒錯,這就是樞紐!”
白言午大喜,他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還是母親的保佑,在這山窮水盡之時,他的兩個小舍友居然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