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錢多樂卻敏感的覺得見完朝梨花後,白言午的眉間總會多了幾分愁緒和猶豫,這應該和他要做的事情有關,錢多樂猜到他可能是要去鎮邪塔,可是卻不大相信他能夠到那裏,就算到了如何進去又是個大問題。
開幕式隻剩一天時,錢多樂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安排妥當,精神也保持在最佳狀態,寧不歸跑去了找賭坊的人,準備看看開了哪些盤口、
“多樂,你覺得梨花怎麼樣?”白言午看似隨意道。宿舍隻剩下白言午和錢多樂,他幫錢多樂訂做了幾個箱子。
“恩?很好啊,挺孩子氣的!”錢多樂道。
“是啊,就是太天真了!”白言午嘴中嘟囔道。
“恩?什麼?”
“多樂,如果我不在了,你能不能替我照顧一下梨花?”白言午突然說道。
錢多樂一聽愣住了,進而笑道:“白大哥,你怎麼像臨終托孤啊?而且你托的對象可不好,以我的能力,恐怕以後還要仰仗梨花呢!梨花不是還有姑姑嗎?!”
白言午搖了搖頭,盯著錢多樂道:“我不相信命運緣分,隻相信自己的感覺!我覺得把梨花交給你,是最讓我放心的!”
看到他那嚴肅的樣子,錢多樂也放下了手中的活,道:“白大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要去鎮邪塔了嗎?”
白言午沒有回答,隻是希望錢多樂可以答應他的請求,他此刻的神經有些混亂了。手上青筋暴跳。
錢多樂一看形勢不對,連忙將他扶到了藤椅上,倒了杯茶,白言午有些冷靜了下來,表情卻讓錢多樂大吃一驚,那種絕望,灰暗他這一輩子都不曾見過!其實從昨晚白言午回來後,就有些怪異,隻是錢多樂他們正準備著材料。以及討論開幕式的表演,所以沒有注意到。
“白大哥,到底怎麼了?”錢多樂緊張的問道。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我守了這麼多年,到處奔波,到頭來都是一場空!”白言午嘴唇發紫,眼睛深陷,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錢多樂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發生,他趕忙按住了白言午,因為他已經有了自殘的傾向!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不過能夠讓一向冷靜的白言午如此,可見遭受的打擊到底有多大!
白言午的臂膀隨著他的情緒起伏,變得更加的有力,不知道是不是錢多樂的錯覺,他覺得手冰涼冰涼,全部都是從白言午的身上滲透過來。
“喂,怎麼了!”門並沒有關,暮聖蘭進門看到這種場景也是一驚,她本來是來看錢多樂準備的怎麼樣的,順便加加油。
“你趕快過來幫我按住白大哥,他好像陷入瘋狂了!”錢多樂喊道。
暮聖蘭眉頭一皺,上來便是一肘,將白言午打暈了,然後冷靜道:“現在可以把他抬進去了!”
錢多樂的手還按著白言午的臂膀,此刻一動不動,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暮聖蘭實在佩服她這種簡單而又粗暴的方法,不過的確管用!
將白言午扛到床上後,錢多樂卻並沒有鬆口氣,白言午雖然暈了,但是狀態還是極不穩定,眉頭緊皺,手上的拳頭也握的緊緊的。
“他怎麼回事?”暮聖蘭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然後他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接著就發瘋了,連我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似乎遇到什麼極為打擊的事。”錢多樂道。
暮聖蘭手碰到了他的皮膚,猛的彈開,驚道:“怎麼這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