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俗!不過調倒是不錯,可你唱的就有些難聽了!”朝梨花毫不客氣的批評道。
“我本來就唱歌難聽,你還偏要我唱!”錢多樂咕囊了幾句。
朝梨花又躺了下來,道:“你還是講故事吧!別告訴我你連故事都不會!”
“從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個廟,廟裏住了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從前……”錢多樂一聽講故事,腦子裏直接就蹦出了這個循環式笑話,就講了出來,看到朝梨花越來越生氣,他馬上刹住了,道:“你想要聽什麼故事?童話?愛情?武俠?奇幻?……”
突然間,錢多樂發現原來他知道不少故事呢,不過對朝梨花應該童話最合適吧,誰知朝梨花直接叫道:“我要聽愛情故事!”她極為興奮,姑姑每次都用些老故事來糊弄他,從來不給她講愛情故事,說女孩子不能聽那種東西!可是她就看見天籟院很多姐姐躲在一起看愛情故事,看的津津有味,讓她眼饞不已。
錢多樂在腦子裏過濾了一番,不可以講太長的故事,最好帶點奇幻的因素,比較有帶入感,聊齋?牛郎織女?白蛇傳?恩!就白蛇傳好了,怎麼說也是喜劇結尾!而且他小時候看了無數遍,記得十分清楚。
從白蛇為了報恩而到凡間去找尋恩人,然後在斷橋遇到許仙,借傘還傘,錢多樂越講越流利,腦子裏那些畫麵都被生動的描述了出來,他將故事的設定按在了上古,所以很多東西都不需要解釋,反正誰也不知道上古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誰知還是被朝梨花打斷道:“你說謊!這不是上古發生的事!”
“你怎麼知道不是!聽我把故事說完!”錢多樂不客氣的反斥道,然後又開始口若懸河起來,他講的十分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朝梨花眼中的異常,一直到因為法海的原因,許仙相信白素貞是蛇,去了金山寺,朝梨花終於忍不住了道:“不會的,不會的!許仙不可能是那樣的!你在騙人對不對!”
錢多樂有些莫名其妙,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痛罵許仙的嘛,於是道:“他就是如此,你要理解,白素貞是妖,而他是人,這人妖不能相戀的封建思想在他腦子裏根深蒂固,再被法海一挑唆,自然會如此!”
“可是白,白蛇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啊!”朝梨花的聲音有些沙啞。
錢多樂瞧了瞧她道:“你沒事吧,算了,我換個喜劇故事吧,不講這個了……”他不禁感慨這朝梨花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太弱了。
“不,就講這個!白蛇最後怎麼樣了!”朝梨花斬釘截鐵道。
看朝梨花這氣勢,完全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錢多樂抓了抓腦袋,沒辦法隻好繼續講下去,之後朝梨花都是一言不發,極為認真的聽了下去,直到許士林的出世,她再也忍不住驚呼道:“為什麼隻有一個孩子,她沒有女兒嗎?”
“這個你要問白素貞,不過多一個孩子也無所謂,恩,她生了一對兒龍鳳胎!”錢多樂眼珠一轉將故事稍作改變,反正也不影響劇情!
朝梨花疑惑道:“可以改故事嗎?”
“當然!這故事都是人編的,自然改得!”錢多樂看朝梨花的情緒穩定,自然順著她的意思。
誰知這一改不得了,朝梨花的眼睛裏突然精光一閃,嘴角露出了笑容。錢多樂倒是沒注意,繼續講了起來:“法海終於將白素貞收入了金缽中……”
“停!你怎麼能讓法海將白蛇收進去呢,趕快放出來!”朝梨花大叫道。
“啊?”錢多樂一愣,道:“這,這故事情節是這樣的啊。”
“你不是說可以改的嘛!”
“可是這裏改了後麵怎麼辦?”
“最後就是他們一家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而那個法海喝酒醉死了!”朝梨花大膽的宣布道。
一絲冷汗流了下來,錢多樂哭道:“法海是和尚,不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