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的人也是一驚,手一抖,死者又平躺在了地上,眾人嚇了一跳,都向後退了一步,齊齊望向死者,可是死者依舊一動不動,他們疑惑的看著錢多樂。
錢多樂也是下意識的一喊,因為他看到死者體內的藍條依舊在流動!如果是死人的話,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將自己看到的輕聲告訴了計之榮。
“你又在胡說什麼?!”醫者色厲內斂道。
“啪”計之榮合上了扇子,走到了醫者處,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又瞧了一眼他手中緊攥的蛇徽,突然一笑,又蹲在了死者處,用手捏住了那人的脈搏,貼耳於胸口,眼中金光一閃道:“真的沒死!這裏是否還有別的醫者,過來瞧一下還有救!”
一位老者舉起了手,快步走了過來,道:“我是一名遊醫。”他行動極為迅速,一來便摸了下脈搏,渾濁的眼睛一亮,道:“還有救!”雙手馬上交叉置於姓楊的胸前,泛著些白光的手使勁按了下去。
而此時先前的那位年輕醫者卻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眼睛瞪得極大,腳都有些站不穩,嘴上直道:“不可能,不可能。”
“一開始我就有些懷疑了,你的手法太不專業,一點急救措施都沒有,就直接宣布了他的死亡,而且還如此肯定的定為心髒麻痹,好像一早就知道一樣!即使是獲得了醫者,也不至於如此高明吧!”計之榮步步緊逼道。
老者按了幾下後又聽了下心髒,歎了口氣道:“現在是真死了!”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人,毫無疑問,此人嫌疑最大!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是……”那年輕醫者正準備申辯,突然也痛苦的捂住了胸口,他連忙從小口袋中胡亂抓了兩下,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去了塞子,便向嘴裏倒,腳一下子支撐不住,半跪在了地上,臉色極為難看,最後抽搐了幾下,也一動不動了,眼睛睜的老大。
“怎麼回事!醫生,你快去看看他啊……”這既定的凶手突然和死者以一樣的姿態倒地,嚇壞了不少人。
那老者也不多說,又跑了過去,壓了幾下,搖了搖頭,他撿起了那藥丸聞了一下,又從醫者的口袋中拿出了另一個藥瓶聞了聞,苦笑道:“他是真的有心髒病,而且還吃錯藥了!”
錢多樂走上前去,撿起了那人的蛇形徽章,他在拿藥時便把蛇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從他拿出來時,錢多樂就覺得有些不對,可又不清楚哪裏有問題,特別是他隻亮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此時再看,便看出了不同,之前錢多樂曾經看過碧妙人的蛇徽,那條蛇隻繞了手杖三圈,碧妙人還解釋了寓意,而這個徽章上的蛇卻繞了四圈!看起來有些擠。
“怎麼了?”花梨小心翼翼的繞過死者,問道。
“這徽章是假的!”錢多樂輕笑了一聲。
“什麼!原來是個騙子!居然敢假冒醫者!十惡不赦!”、“死的真活該!”、“真便宜了他!”人們義憤填膺道。
錢多樂又瞧了瞧這人,朝某個方向掃了一下,有些歎息的蹲了下來,將他的眼睛遮住了。
他的心中依舊有無數疑團,不過卻無法理出頭緒。
“咱們不是官衙,到這裏就可以了,之後的事自然有人來處理!”計之榮拍了拍錢多樂的肩道。
錢多樂點了點頭。
很快便有衙役趕到,將這裏收拾幹淨,不過此刻大家心中卻沒了多少興致,花梨也是苦著臉,她已經不想呆在這兒了,剛才那兩人的死態有些恐怖,眼睛都瞪得老圓,恐怕今晚會做惡夢。
“咦,那不是少爺嗎!,他怎麼會來這裏?”悠悠盯著錢多樂驚奇的對秋月寒說道。
即使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三人依舊穩坐在幕後,沒有現身的意思。
秋月寒和瑤瑤也同時望向錢多樂,剛才在三樓時,她們並未留心,此時近距離一看,頓時一驚,都有些驚訝少爺怎麼會來這裏!還沒有事先通知她們。
“老主人才把少爺找尋回來,怎麼會這麼快就讓他出來?這應該隻是長得像吧?”瑤瑤奇怪道。
秋月寒又仔細的看了錢多樂好一陣,有些不確定,她們在年會上曾經瞧見過少爺一眼,看的倒是不很真切,不過和錢多樂一對比,卻是越來越深刻!
“錢多樂,錢多樂?我記得於姐姐說過,這少爺剛來時就姓錢,後來才改為主人的姓!”悠悠越發覺得錢多樂就是她們的少爺。
秋月寒隱隱為三人之首,悠悠和瑤瑤都看著她,希望她拿個主意。
“一會兒讓他們組獲勝!我們當麵試探一下。”秋月寒選了個折中的法子,她心中尚有疑慮,少爺的實力很弱,老主人要是讓他出來怎麼會不帶個隨從,少爺又是怎麼和天籟院的扯上關係的。她倒是沒認出計之榮是聞道府的,畢竟她要高出一輩,已經在仙界打拚了,和這些學生沒有太大的交集,這回也是第一次來臨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