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妙人被錢多樂嚇了一跳,還沒反應,手腕就被錢多樂猛然抓住,她長這麼大,除了父親和哥哥,還從未被別的男人碰過,下意識的出手朝錢多樂的胳膊砍去,她的手上還拿著剛才采藥時的小藥鋤!
錢多樂怎麼會對碧妙人有所防備,手臂上頓時劃出了一掌長的血口子,猛然吃痛,錢多樂不得不鬆開了手,正準備回頭訓斥碧妙人卻剛好看到雷雲在不斷擴散中,愈發幽藍,他心下一沉,知道時間緊迫,對碧妙人吼道:“這雷雲不簡單,你跟緊我!”
碧妙人看到錢多樂手臂不斷湧出的血,心下一慌,知道自己闖禍了,聽到錢多樂的話後也明白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隨機點了點頭。
錢多樂回憶了一下,繼續朝前狂奔了起來,他現在沒工夫處理手臂的傷口,任由鮮血不斷朝外滲出。
錢多樂把速度提的極快,碧妙人一直跟在身後,幸而那山丘離的不遠,他們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錢多樂也不廢話,朝著一處內凹的石壁轟了過去,碧妙人知道他的意思,也連忙過來幫忙,素手朝石壁劃了幾下,口中念起了法訣,須臾間,便造出了一個小山洞,雖隻有五六米寬,卻足夠兩人暫時躲避。
此時,雷雲已經將這片區域全部覆蓋,空中的電火花隨處可見,不過撕裂的雷聲卻消失了,隻聽見清脆的‘劈裏啪啦’聲。風也被嚇退了,樹木都靜靜的立在那好似等待審判。
“好可怕,你說會發生什麼?”碧妙人心悸道。
“我哪知道。”錢多樂看到這鬼天氣也是心煩意亂,此時停下來,才發覺手臂麻麻的疼,哪怕他運行靈力也不起作用,更關鍵的是手臂處的靈力很是閉塞。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碧妙人聽出錢多樂聲音中的怨氣,再次看到錢多樂的傷,心裏有些愧疚,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又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藥箱。
錢多樂不願碧妙人幫他治,往裏一拐。
“你幹什麼!”碧妙人很生氣的又把錢多樂的手臂拽了過來,“你是傷者,我是醫者,你必須聽我的!”
錢多樂被她一陣搶白,愣住了,也沒有再阻止她為自己治傷。碧妙人一旦投入到治傷中,神情全變了,專心致誌,極為神聖,臉上還掛著淺淺的微笑,讓病人會不知不覺的信任她並且放鬆下來。
“你的藥鋤什麼做的,我的手怎麼都麻木了。”錢多樂問道,他本來以為這隻是小傷,止下血就好了,可是手臂卻麻的厲害,快要失去知覺。
碧妙人拿出一塊小小的棉紗,沾了些不知名的水輕輕擦拭傷口,“你的手當然會麻,因為你中了雷毒。”
那藥水沾到傷口上有些絲絲的疼,倒也挺舒服,錢多樂被碧妙人的話弄糊塗了,問道:“怎麼可能,你的藥鋤上還有雷毒?”
剛說完這話,洞外的景色全變了,隻聽‘哢嚓’一聲,一道雷直直的劈過洞口,然後接二連三的一道、兩道、三道、無數道雷從空中硬生生的劈到地麵。這片領域頓時豎起了一根根雷柱,藍光閃閃,許多樹木被直接劈成了兩半,燃起熊熊火焰,不過也奇怪,火焰並不蔓延,隻在那一處燃燒。
這哪是下雨,明明就是在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