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等了一會兒,看到錢多樂目光呆滯,知道這信的內容極為震撼,但是他也做不了什麼,隻能等錢多樂自己說出來,說到底這畢竟是他的家事。
錢多樂坐在屋頂上,悻了大半天,此時已經是大半晚,冬天的山裏十分寒冷,若不是有靈力護體,恐怕會凍出病來。
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暮聖蘭本來想上前問一下的,卻被秦川攔了下來,搖搖頭輕聲道:“讓他靜一下吧,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我們的,你是不是餓了,要不我陪你先去找些吃的,就便給他帶些。”
暮聖蘭點了點頭,心裏倒是奇怪秦川居然這麼善解人意。
錢多樂在屋頂坐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晌午,他身子一抖,好像清醒了過來,秦川和暮聖蘭呆在下麵,秦川一下子發現錢多樂動了,一躍跳上了屋頂。
“咕咕”錢多樂的肚子發出了響聲,秦川一笑,遞上了煎餅。錢多樂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吃了兩口卻也不想再吃了,他實在沒什麼胃口,雖然肚子一直在發出抗議。
“我父親還活著!”錢多樂突然道,這是他看那封信最大的喜悅。
“在仙界?”秦川接口道。
“不知道,那一段沒有了。”錢多樂輕聲道。
暮聖蘭也跳了上來,她又說了次對不起,她知道錢多樂不怪她,可是她怪自己,父母對一個人有多重要無需贅述,自己卻把錢多樂找尋父親的線索給弄沒了。
“不管怎樣,這是個好消息,你為什麼……”秦川有些不解。
“我的伯父不是我的伯父。”錢多樂低頭道,這是最令他震驚的事情。信的開頭便是這個,‘我不是你的伯父!’
“啊,那他是誰?”暮聖蘭瞪著眼睛問道。
錢多樂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他是我親大哥!”
“什麼!”兩人同時驚呼道。
“我也不信,可是他沒必要撒謊。”錢多樂至今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大哥會讓自己叫他伯父,還對自己那麼差。可能答案就在那燒毀的信中,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即使他有什麼苦衷,自己也不得而知了。
“信裏還說了什麼?”
錢多樂將信遞給了兩人。“伯父……不,大哥他一定十分驚恐,信上最多的便是‘逃’字,筆力也十分重。”
“逃?為什麼要逃,躲避誰呢?你的父親還活著,你的大哥為什麼不去找他呢?”秦川也是一頭霧水,這信息殘缺不全,很難推理。
“我想大哥他應該找過,不過這仇家應該很厲害,他害怕留下什麼痕跡,還拖累了父親,我想過,那些照片說不定還在提示些什麼,那些地點都是線索。”錢多樂道。
暮聖蘭很不樂觀道:“可是我掃了一下那些地方,沒什麼出彩的,就像這山頭,若沒有其它提示,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
“找不到也要找,既然知道父親他們去過仙界,那麼仙界一定會有線索!”錢多樂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