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已是二零一一年了,女兒通過半學期的學習,取得了一定的進步,但由於物理、化學依然沒有起色,所以期末考試總體來說還是不理想,雖然在班上前進了兩名,但在年級還是五百多名,好在語數外考得還行,沒有太大的問題。我也沒有過多的責怪她,隻是叫她在抓好語數外的同時,還應該各科齊頭並進,在接下來的一學期,再拚一把,看物理化學能否提高一些,萬一不行就選讀文科。女兒從心裏有些害怕物理化學,這樣看來,到時候,她學文科的可能性很大。春節臨近了,外侄女請我們回老家,她兒子要結婚,日子定在臘月二十六。我本沒打算回去,可聽她說遠在浙江的應群要回來,我不禁心動,近二十年不見,她過得還好嗎?隻要她過得好,我也就心安了,我決定回去一趟。事也湊巧,女兒二姨一家開年後要去廣東了,老婆也想趁機回去看看,加上外侄孫的婚期對我們的生意影響不大,於是,我們一家就準備回老家一趟。
就在臘月二十二日,我們搭上了回萬州的火車,因為是晚上的火車,到萬州時天還未亮,於是,我聯係外侄孫,讓他來接我們。他很高興的答應了。近一個小時過去,他開車過來了,我們很快就到了石橋。可他結婚的日子還有幾天,我們想先走幾個親戚,正好那天趕武陵,我們在石橋街上呆了一會兒,車上很快裝滿了人,我們就一帆風順的到了鹿井女兒二姨家。由於時間緊迫,我們把時間安排的很緊。當天下午,我就一個人回雷家坪去了。此時年關將近,不少在外打工的人都往家裏趕,我在鹿井街上碰上一私車,我給他們講是去燈塔,他們就讓我上車了,雖說車子隻開到坪陽,但可以少走五裏路,也能輕鬆不少,我感覺運氣不錯,很快到了坪陽。剛下車,遇見了一小學同學,他叫鄧春,我們邊走邊聊,了解到了一些同學的情況。我們燈塔小學八零屆的所有人當中,結果最好的當屬秦餘,他通過複讀,考上了成都醫科大學,後來分到萬州,因為對工作不滿意,經他們隊在當時萬縣地委的秦太芝介紹進了萬州水上派出所,學的知識也就活活的廢掉了。第二位的當屬鄧真理,師範畢業後,回到鄉中心小學任教,一晃已是二十來年了,他找了個醫生出生的老婆,日子比我們可強多了。
家德初中畢業後,據說曾經思想想不通,神經有點問題,但後來他到萬州做菜生意,幹得不錯,說明他已完全康複,最後,經人介紹當了保安,工資雖低點,但人輕鬆,也算不錯了,現在一家子在萬州立住了腳。鄧華理在幾年前見過一麵,他說在武漢漢正街混,現在應該混得不錯了,想來該成了不小的老板了。象鄧春那樣的普通人更多一些。他也曾在家鄉幹過醫生,可由於專業水平不夠,最終放棄了這個職業,從此後就一直在外打工,情況也不太理想,我有時在想,我們那一代人,好像混的都不太好,究竟是什麼原因,沒有人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大家都努力過,奮鬥過,雖然沒有什麼成功人士,但我們都不後悔。和鄧春分手後,我一個人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感覺自己仿佛走在了林海之中,連一個人都碰不上,道路兩旁野草遍地,看來走的人越來越少,路都快不在了。好不容易到了萬和哥家。天快黑了下來。我和萬和哥打了招呼,下到雷家坪,拜見了一下安輝堂兄,就急忙去拜祭繼父,等我拜祭完了,天已黑了下來。我急急匆匆往萬和哥家趕,路上順便到燕子家聊了一會。正巧我們小學的同學鄧員也在那裏,他告訴我說,我的初中同學羅濤在打聽我的電話號碼。我一聽高興極了,忙問起他的情況。原來,羅濤是我在石寶中學在讀初中時最要好的朋友,我們之間一直很好的,可初中畢業後,我們漸漸的失去了聯係。隻聽說他也在廣東打工,而且是在製衣廠。具體情況我一概不知,因為互相不知道電話,所以就一直沒有聯係。這次是因為鄧員的老婆是他們那裏的,而鄧員又和我同村,他才通過這個情況問到了我。於是我把電話告訴了他。
沒想到,第二天,我剛回到王家灣姐姐家,就接到了羅濤的電話。我聽得出來,老朋友和我一樣激動不已,彼此互相打過招呼,就聊了起來。此時我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廣東佛山那邊幹,前些年一直在廠裏幹,後來結婚了,還是跑那邊,一幹就是十幾年,到後來,自己開始從大廠接些私活幹,很能賺錢的,如今兒子也大了,都快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他們就在合川給兒子買了一套房子。我聽說他哥哥當年大學畢業後分到了重慶,一直不知道他在哪裏,他告訴我說在石橋鋪,我和他哥畢竟不熟悉,隻好叫他以後來了重慶找我玩,同時引薦一下認識他的大哥,據說他是搞科研的,也難怪這麼多年他都沒幫助弟弟,那可是保密單位啊。本來我很想見羅濤一麵的,我想讓他到鹿井來,可該死的公路不通暢,我們最終沒能見麵,但彼此的一番長談,讓我們倍感高興,我們相約以後常常聯係,後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一看已是一小時過去了。當真是老朋友交談,總有說不完的話,可惜的是我時間安排太緊,否則我們定會見上一麵,那該多好!等老婆女兒到了姐家,我們玩了一天,並且拜祭了所有的逝去的親人,然後到石橋老婆娘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