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才知道,家裏發生了不少變故。第一,四伯的去世,讓我們很傷感,四伯一生勤勞、樸實,從不叫苦叫累,老伴的去世,也沒能壓垮他。他象春蠶,吐盡了最後一根絲;他象蠟燭,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後人;他又象上了戰場的戰士,不打勝仗決不收兵。據說,他去世的前半小時,83歲高齡的他還幫家裏剁了一天的豬草。他是坐在灶房往灶裏添柴時倒下去的,他走得安詳,沒給兒孫們增加哪怕是一點麻煩。怎不叫人懷念?第二就是女兒的外公也也因病去世,享年69歲,盡管我還沒來得及盡一點孝道;盡管我隻見過他幾次麵;甚至連女兒還記不清外公的模樣,但是,他留給我的卻是一個令人尊敬,關愛孩子的好嶽父。記得有一次我們去他家探望二老,由於他在病中,他很喜歡蕾兒,就讓我們抱去他看看,我把孩子抱到他房裏,剛進門,他就讓我不要靠近他,他說:“不要讓孩子靠近我,我有病,怕傳染給她,你就給我看一下就好了。”我一時無語,多麼純樸的想法讓我記憶猶新。第三,就是公路終於修道了雷家坪,雖然在“要想富,先修路”的思想指導下,鄉村公路早已四通八達,但我們那裏的公路卻讓人不敢恭維,一條鹹隆到萬縣鹿井的路直到如今還是坑坑窪窪,讓往來的車輛望而卻步。好歹有了一條通往雷家坪的路,雷家坪的人們憑借集體的力量,硬是將路修得比村公路還好。最後就是,隨著公路的暢通,雷家坪的樓房慢慢的多起來;小夥子們的媳婦也越來越漂亮;人均收入也越來越高,形勢一片大好。
正逢農忙季節,跟老婆一合計,我決定留在家鄉一段時間,等忙完了活計再說。在家的日子,生活是快樂的,心情也十分愉悅。該插秧了,爸媽叫了些親戚來幫忙。那天,小群也正好在萬和哥家,因為叫了萬和哥來插秧,所以也就叫小群和她媽也下來我家吃中午飯,她女兒王麗也帶在身邊,她就沒法插秧,隻好在家幫我媽做飯。中午,吃過午飯,其他人就先幹活去了,我在家裏收拾一下,就晚了一點。剛好小群幫洗好碗出來,就和我聊起了家常。我當然免不了要問她這些年過得怎麼樣,誰知她鼻子一酸,哭出聲來,她說:“這些年我過得一點也不好。”我問她:“是王軍在外亂來嗎?”她搖頭說:“我才不在乎他在外怎麼樣呢,關鍵是他從不講道理,一點不滿意就打我,我真受不了。”“他怎麼能這樣呢?”“他就是這樣橫蠻,我要跟她鬧離婚,他把我打得更慘,我身上現在都還有傷痕。”我聽了,心裏象刀絞一樣,可我也無能為力,隻能對她說:“真想不到他是那種人,可日子還得過下去,我知道,你脾氣不好,凡事要忍一忍,盡量不要惹他生氣。自己多保重吧。”她默默地點頭。我不敢再麵對她,更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隻好一逃了之。
六月十八日,重慶直轄了。這意味著國家的戰略重點從東部慢慢轉向了發展相對緩慢的西部,再一次讓人們看到了國家防止東西兩極分化的信心和決心,也讓重慶迎來了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一個嶄新的重慶必將在不遠的將來向全國人民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七月一日,在幾代人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香港終於回到了祖國的懷抱,它再一次向世界證明了,中華民族是不可戰勝的。同時,它也標誌著,不斷發展壯大的中國在世界曆史舞台上必將扮演重要的角色。香港的回歸,讓全國人民歡心鼓舞,讓世界各國對中國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