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上午,淩霄坐在陽台的地板上,他的旁邊放著一台舊式的熊貓牌收音機,手中拿著一本包裝精美的靈異,但顯然他沒有在看那本書。突然間,他將那本書扔在地上,雙手抱起了收音機如獲至寶,眼神中還滲透出無比的興奮。
邑陽市新聞廣播問您播報一條消息:8月25日上午,在邑陽市西山鎮一不知名的無人無村落裏發生了“鬧鬼”事件。十二名驢友出驢古村落,其中十名驢友失蹤,兩名驢友重傷,經診斷確診精神失常。市刑警隊已經對此事展開調查,相信不日真相就會浮出水麵。邑陽新聞廣播將為您提供連續跟蹤報道,請持續關注。
8月27日上午,窗外的天空烏雲壓境,暴雨隨時都可能打破寧靜。淩霄緊緊地抱著老舊的收音機,專心致誌的聽著新聞廣播節目。
在一條都市交通事故糾紛新聞之後,淩霄聽到了熟悉的新聞廣播消息:8月27日上午,我市刑警部門對此事展開調查,失蹤的十名驢友全部被發現,古村落一座祠堂的院落裏擺放著七口棺材,這十名驢友的屍體被擺放於這七口棺材之中。經法醫檢查,死者全身並無致命傷害,初步斷定十名驢友均為窒息死亡。
淩霄是個孤兒,也許是因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很少有人願意接近他。大學畢業以後,他開始從事靈異創作,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他的書不溫不火,他的靈感也越來越少,這件事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古村究竟發生了什麼,邑陽新聞廣播並沒有給出有效的答案。淩霄也去精神病院詢問過幸存的兩名驢友,他們滿眼都是恐懼,看著淩霄隻能發出依依呀呀奇怪的聲音,這裏沒有他要找的答案。
9月4日,古村的警戒線已經在三天前撤銷。
古舊的山村,藏匿在黑色的森林深處。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雨中的小山村方才遮遮掩掩,露出幾片烏黑的瓦楞。
雨已經下了很久,青石板路十分濕滑,淩霄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麵。他第一次為了尋找寫作靈感隻身一人來到這個古舊的山村。他撐著一把烏黑的雨傘,正在搜尋著什麼。雖然打著傘,但是風卷著雨滴到處流竄,他滿臉的雨水,使得他的緊張與恐懼顯得更加清晰。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剛才那一定是自己的幻覺。這個古舊的村落在十幾年前就沒人住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影,這種天氣就算……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詞,那個詞很快侵占了他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他臉上流下的不僅是雨水,也是他的冷汗。
青石板路在村子裏延伸二裏多路,其間有十幾條小路與其相交叉。兩分鍾前,淩霄走到一間破草房的旁邊時,他隱約看到前邊青磚大院的裏走出一個人,步伐輕盈,就像飄出來的一樣。但是還沒等淩霄看清楚,那個人影就不見了蹤影。他立刻跟上去,卻也找不到消失的那個人究竟在哪裏。
淩霄的麵前是一座青磚股宅院。灰黑色的木門看上去並不結實,隻從木門的邊角處看到一抹血紅。木門緊鎖,鐵鎖鎖扣生鏽的十分厲害。剛才那個影子似乎就是在這附近消失的,莫非它進了這座大院?
淩霄抬手輕輕一推,沒想到生鏽的鎖扣“哢嚓”斷開,灰黑色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口黑漆棺木放置在宅院的正中央,看到這景象。淩霄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天上劃過一道閃電,幾個雨點打在他的臉上,淩霄的身體抖了一下。
那口棺材是新的,棺材蓋被十八顆大洋釘釘地很緊。棺材外麵還橫豎纏繞著浸了墨的麻繩。麻繩上的墨被雨水淋掉了,逐漸變成了它原本的黃褐色。誰會把棺材露天放在院子裏,這本就不合情理,淩霄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多想。
再往前去,穿過一片荒草地,後麵是一個敞門的祠堂。祠堂裏擺放著七口棺材,做工要比前院的棺材精細許多。地麵上還殘留著一些警探調查時留下的痕跡,這裏應該就是發現失蹤驢友的地方,他們一定就是在這些棺材中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