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刺目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濃鬱的木香傳來,環顧一周,發現周圍都是用紫蟬木做成的家具,雖然已經掉了色,但是木香味卻散不去。
這紫蟬木周身是紫紅色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這香味似花香,卻並非花香,聞著讓人有一種想要睡著的衝動。
突然,鍾離月纖眼睛微眯:“不對,這香味裏竟還摻雜著溫莉花香。這可是慢性毒藥,一旦聞著這花香滿三年,就會在睡夢中死去,讓人查不出原因。”
好毒的心思啊,這香味出自哪裏?
仔細觀察周圍,除了梳妝台,桌子椅子,就剩床頭的香爐了,起身去拿香爐,卻不料身體一軟,香爐被打翻在地,人也掉到床下暈了過去。
鍾離月纖此時身處在黑暗之中,突然發現前麵有一個小女孩出現在眼前,她的身材瘦小,仿佛風一吹就倒。
鍾離月纖肯定的問到“你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對麵的小女孩微微勾起嘴角,“姐姐,我的身體送給你,你可不可以幫我殺了她們呢?幫我照顧好父親。”
“可以,你的身體既然給了我,那麼我便會守護你想保護的,清除你所憎恨的,你就放心的走吧。”
“謝謝姐姐。”
鍾離月纖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她夢到了小女孩的過去。
原來,小女孩也叫鍾離月纖,他的父親是落黎國的護國師,叫鍾離羗澤,母親叫汝焉冉曦,3年前,母親不知去向,她的父親也不知為何,對還是幼年期的鍾離月纖不聞不問,冷眼相待。
就在母親失蹤後的一個月,鍾離羗澤迎娶了另一位妻子,樂正瑤。
樂正瑤是當今皇上的大女兒,仰慕護國師已久。
樂正瑤嫁進來的這三年對鍾離月纖可謂是無微不至,讓人們懷疑不起來,可是鍾離月纖就是不領情,對樂正瑤厭惡到了極點。
理清了事實的來龍去脈,鍾離月纖倒也不急著報仇了,先清除體內的毒素,鍛煉好身體,有實力了再去報仇。
這些年,鍾離月纖的病吃了不知道多少藥,房間裏廚房裏全部都是,估計會有解毒的藥材。
溫莉畫的毒很好提取,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種毒,解藥那就更沒人知道了。不過我就除外了。一邊想著心事,很快變便睡過去了。
鍾離月纖是被哭聲吵醒的,估計這輩子都想不到,她就是睡了一覺,而已,就被當作是死了。
睜開眼,床前圍著一圈人,有下人,也有樂正瑤。
掩去眼睛裏的冷冽,輕生喚了句:“母親,你壓著我了。”
樂正瑤眼裏閃過驚愕,隨即便恢複慈祥:“纖兒你可嚇壞母親了,母親還以為你…………”
“母親,纖兒這不好好的嗎,好吵啊,母親,纖兒頭疼”鍾離月纖臉色蒼白,嘴唇更是毫無血色可言。
樂正瑤疑惑,剛剛好像感覺鍾離月纖語氣變了!鍾離月纖見樂正瑤起了疑心,忙有氣無力的再次開口:“母親,咳咳咳,母親我好累,好想睡覺。”
看著鍾離月纖如此贏弱的身體,剛升起的一點兒疑心,立馬便消散了。心想,可能是我想看了吧。
不過,那人不是說過,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嗎,為什麼鍾離月纖還沒有死。害的我白哭一場。
樂正瑤氣的拳頭緊握,指甲鉗進肉裏。終究是什麼都沒做,快步離開了院子。
鍾離月纖嘴角微微翹起,邪笑著看著樂正瑤走了出去,嗬,忍耐力夠強悍的嘛。
樂正瑤快速回到自己的院子的假山處,輕輕按了下一旁的石塊,隨即便消失了。
地下密室裏,關著一個男子。那名男子白色的長發披散著,胡子長到擋住了嘴,手和腳上綁著鐵鏈子,呆呆的望著地。
“羗澤,三年了,為何你還是不肯正眼看我一次,汝焉冉曦就這麼讓你念念不忘嗎!我告訴你,汝焉冉曦已經死了,被我殺死了,怎麼,你不難過嗎?哦,也對,畢竟這三年,你已經習慣了。啊,還有一件好事我要告訴你,你的女兒,你和汝焉冉曦最心疼的寶貝女兒,也快死了呢,我給她下了三年的毒,哈哈哈。”
“你說什麼,樂正瑤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纖兒她……她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忍心……你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