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卡麼?那小姑娘挺有趣。”黨為民想的是那個小丫頭一直躍躍欲試著加入他組建的武裝部隊,打算直接輟學,被自己以直接打回去。妮卡被當做小孩子跟著這個女友一塊玩碰碰車,海盜船,這場景真是醉人麼。
至於自己的那個“姐姐”?自己頂了這個倒黴孩子的身份後,就基本上沒有見過她。包括什麼高中同學會,一律全部屏蔽。外麵的人不容易發現問題,可這些熟悉原主的人們的確確是個麻煩。
董亞莉繼續說:“你姐姐說開始一點你的音信皆無,留下的聯係方式根本找不到你。要不是你姐夫在民政部門工作,看了一份湯玉霞的香港領養證明,這才知道你的存在。”
接下來這位姐夫就通過僑辦查詢在帝都生活的港澳台子女的信息,找到後直接奔學校才知道女孩被一個阿姨領著出去玩了,又追到歡樂盆地,終於對上了頭。
“我RI,這都怎麼說的。”黨為民來回翻轉著中手中的平板電腦,心裏盤算著這位“姐姐”來意。
“沒有說別的,就是希望和你見上一麵。”董亞莉有點奇怪的問,“你為什麼這幾年都不見她,是不是關係不好的緣故?”
關係好不好,我還真不清楚啊。黨為民當時調查人物背景時,這兩姐弟關係很一般,但也不是很差,所以基於安全原理自己一個躲起來生活,不見不煩。
“你這是到那裏?”黨為民不知道要到那裏,看著直接奔城區而去了。
“去吃個飯,飯局上有你的姐姐、姐夫和你的外甥女………”
現在的他還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這怎麼從天上直接掉到身邊了呢?還一家三口,這家庭聚餐也得提前告訴我一聲麼。看看帶著笑容的女友,他理解這是董亞莉急於獲得男友家庭認可,想多給點印像分。可是妹子,你不必這麼著急忙慌的吧?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流行的農家樂,包間由一間間民房構成,推開門後便是大大的毛太祖的畫像,邊上還俗氣貼了幾副翁翁時期的宣傳畫。譬如“鬥私批修”,“備荒備戰為人民”等等,中間是一張仿古代的八仙桌。
隻要仔細看,就能發現放在五鬥櫥上的紅燈收音機是後來仿製的,一個塑料殼還想冒充木殼不成?桌子上的革命時期的水壺也是假的,因為工農兵造型都歪到一邊,要是當時出這樣的造型,估計作者立即會被勞動改造十年。
門開了,一個胖胖的丫頭推開了門,看了一眼黨為民,立即跑過來摟住了他的腰:“舅舅,你答應給花花的泰迪熊呢?這都拖了幾年啦。”
看著這個八九歲胖墩墩的小丫頭,黨為民眼都圓了,幾年前的她還認得自己?
後來又進了兩位,男的瘦高個戴著圓眼鏡,斯斯文文的。另外的女人跟胖丫頭挺像,也得有140斤以上了吧?
“阿弟?”胖女人哭了。
“你怎麼爸爸媽媽過世後也不留在國內?非要到印度去?那個國家兵荒馬亂的,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胖女人鼻涕眼淚一把把的,看來是真傷心了。
“好了,好了,阿弟這不是好好的嗎?另外,印度那個國家又不是伊拉克,扯不上兵荒馬亂。”眼鏡男人勸著妻子,神態溫柔,“這回找到了,不就開心了?”
胖女人淚眼婆娑,仍在抽噎著:“阿弟,你在老家的東西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