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能看到生活中的雜技,最開始的一天,坐在窗戶的他經常被倒掛金鍾的阿三嚇上一跳,那些阿三們兩隻腳被站在車頂同伴們拽著,倒下來試圖打開窗戶拿些東西。幸虧他的車票是一等車,窗戶封死打不開。在發現被人看到後,阿三們往往還衝著乘客露出燦爛的笑容。
試驗幾次後,雜技阿三們放棄了這兩節車廂,改偷那些非密閉車廂。
今天的兩點多,黨為民正在凝視著窗外的風景,那些幹涸的大地,使人不由想起陝北大地。變故發生時,他覺得眼前一花,幾個人形物體嚎叫叫從車頂滾落到車外,重重地摔在草叢中。
“那些傷者啊,車頂上的人給他們騰了地方,讓他們躺下了。”沙魯克吃了一塊菠蘿,意猶未盡,就又接下黨為民遞過去另一塊菠蘿。
“不送醫院嗎?”黨為民不能理解受了傷的傷員為什麼不送進醫院,反而躺在車頂吞風吐霧。
沙魯克笑了,很開心的樣子,“不用,那些窮人身體好得很,一下半下死不了的。再說這個地方也沒有醫院,讓他們挺到班加羅爾即可,反正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
這個問題黨為民不想再過問,既然印度人自己都不在意,那自己就更不會關心。
這趟火車的列車長並不這麼看,在彙報上級後,電台中居然傳來了上級的怒罵聲。
因為正好一位印度國會議員來到了鐵路公司,正巧聽到了這場悲劇。所以上級惡狠狠地揚言,如果再出事,就讓列車長在德裏監獄呆上兩年。
因此,列車長親自駕車,並且加大了柴油機車的功率,目的就是使自己盡快趕到終點站,躲避開那幫無孔不入的記者。
所以列車長很委屈,為了讓那些傷員舒服一些,他居然讓他們躺在車項!要在過去,早就把那些坐在車頂的乘客趕下火車了。
事情跟列車長預想得不一樣,又有新麻煩,他注意到很遠之前的鐵軌上橫了一棵大樹。下意識地就采用了緊急製動措施,隨著火車劇烈震動,車頂上的乘客又是一陣翻滾挪移。
剛剛停穩,列車長就看到了一群衣著破爛的武裝分子衝了過來,緊接著,兩顆子彈打穿了擋風玻璃,碎片磕破了他的額頭。
“下來,你們馬上都下來,這輛火車歸我們管理了!”一個武裝分子頭目樣的人揮舞著一支AK47步槍大聲喊叫著。
“完了,完了,他們不是MSL恐怖分子就是毛派分子。”看著衝上一等車廂的武裝分子,昆西海色慘白,嘴裏不停的地嘟囔聲。
一個姑娘跨著一隻歪把衝鋒槍這爬上火車,可能是看到列車員和大款們的保鏢有點蠢蠢欲動,便拉開槍栓衝車頂掃了一梭子子彈。
“啊!”車頂上的某個倒黴蛋中了槍,慘叫著從車頂上滑了下去。
司登衝鋒槍?這種二戰中英軍武器還有人在用?黨為民為自己能見到這支傳奇的“老爺爺”輩兒的槍支感到慶幸。
“喂,你這個家夥?是日本人嗎?”沙瑞注意到一群臉色蒼白的人中,唯獨有一個人不但不害怕,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手中的武器。
“我嗎?不是,我是中國人。”黨為民發現那個女匪長得還不錯,眼睛很大,雖然黑些,但五官俊秀,是個美人兒。
沙瑞眼前一亮,接著問道,“那你一定見過毛主席吧?”
“我。。。。。”黨為民吃了一驚,一是這美女知道毛主席,二是問得問題怪了些,決定實話實說,“毛主席安葬在燕京,我經過他的紀念堂,但沒有機會瞻仰。”
“嗯,你很幸福啊。我們一直以他老人家為精神領袖的。”小姑娘眼中都是星星,好像見到歌神的粉絲。
“啊呀,你是納薩爾派(毛派印度叫法)的?”一個印度老頭兒滿臉的驚慌,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人群嘩的一聲轟動了,不約而同得整整齊齊地向後退了兩步,將渾然不覺的黨為民突了出來。黨為民四下一看,包括之前還算淡定的昆西也哆嗦著往後退。
“老板,他們是毛主義遊擊隊,趕緊回來。”昆西輕輕喊著老板,為自己老板遲鈍感到悲哀。
“納薩爾分子?在那裏?”一個明顯喝多的警官晃悠著從包間走了出來,一看到持槍姑娘就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的掏槍。
“突突突。。。。。”女匪衝著迷糊的警察開了槍,一連幾發子彈打在了他的身上,鮮血濺得滿天花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