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那邊麵包,她切起來沒有再掉落,現在雪又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每吃一口麵包總要就著點雪吃,再吸些涼氣,斯特芬尼在後世時這樣吃會肚子疼的。但這具日耳曼女人的身軀還是保留著西方蠻夷的好身板,後世見到的德國鬼子喝涼水後吃冰激淩然後再吃熱牛排,很是不解和鄙夷,但以後自己也許過這樣的生落了。
又走了大約幾個小時,在下午2點多時,她們看到先前出發的車隊。共有三輛汽車的殘骸被丟棄在公路上,其中就有瑪麗乘坐的那一輛,車頭被機槍射得稀爛,司機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從邊上看去,他的胸口紅通通的一片,而且還在一縷縷地冒出暗紅的血漿。而副手邊上的門已經打開,那個胖女人半截身子頭衝地栽在外麵,她的半截腦袋被齊齊削去,正對著頭顱的腦袋處,已經積攢了一大片白花花地如同豆腐腦一樣的東西。
就像是招喚一樣,斯特芬尼走近那個胖女人的屍體邊上,死死盯著。她感到自己的呼吸變更急促起來,胃裏有些東西在上下翻騰,一會兒之後,她才跌跌撞撞地跑離了那個地方,跑到一棵樹邊上,開始嘔吐。
過了一會兒,她感到自己沒有什麼可吐的,就扶著一棵棵樹木,走到遠離殘骸的一邊兒坐了下來。
“你,你受傷了嗎?”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斯特芬尼抬頭一看,心中充滿了欣喜,瑪麗正站在自己的麵前,她的樣子有些狼狽,臉上還被熏得一塊塊黑,但身體卻不錯。
她騰地站了起來,“你,你沒事?”
“是啊,當時我在車廂的外邊,所以及時跳下車,可車上死了五個人。你真的沒受傷?”
“沒有,我們馬車走得慢,這才剛來。別的車輛呢?怎麼隻有一輛好點的車?”
“他們先走了,我們過會再走。”
在下午行程中,斯特芬尼感到時間好打發了許多,就連天氣也不再那麼寒冷,兩人把包裹扔在了馬車上,然後並行走著,瑪麗雖然在空襲中扭了腳,但卻並沒有爬上那輛馬車。
冬天的夜晚來得極早,在下午五點多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又饑又渴,也沒有顧得上隱蔽與否,直接點起了篝火取暖和燒開水。
在長途行軍後,及時地燒些熱水泡腳是個好習慣,斯特芬尼仍然記得小說看到的這個情節。於是找到了一個盆子,倒入了開水,端到了瑪麗邊上。
“我給你倒了些熱水,你的腳像是更曆害了,我給你看看吧。”
“真的嗎?”瑪麗看起來很高興,她費力脫下了自己的皮靴,在脫掉襪子時,疼得輕喊了一聲,“好像真的腫起來了。”
斯特芬尼在之前的女友就是醫院的骨科醫生,自己也學習針灸和按摸,現在可是用上了。她輕笑了一聲,握住了瑪麗的腳,輕輕放入水中,然後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
經過簡單的診斷後,她知道瑪麗的腳並無大礙,心中便是放鬆些。但關心一下,另外一種感覺便湧現出來。
在篝火的映射下,她發現瑪麗很秀氣,雖然臉上有雀斑,便更顯得俏皮可愛。斯特芬尼輕輕地撫摸著雙足,估量著尺寸,大約是36號的罷?自己在穿越前也是經常撫摸自己女友的美足的。在這一刻,她眼睛仿佛出現了幾天前自己和女友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