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機大哥奇怪的目光中,我們結賬下了車,舒展筋骨,活動一下酸麻的腰和背。米老鼠從我肩上蹦了下來,一溜煙跑到酒店外的花壇上。這時候,從花壇裏麵也竄出一隻老鼠,兩個家夥頭碰頭吱吱的交流了起來。
約摸隔了半分鍾時間,米老鼠跑了回來,依舊竄到我肩膀上。然後用爪子抓我頭發,尾巴朝酒店大門裏指。
“你是說,王鵬就在這裏?”
它點點頭,表示肯定。
我繼續問:“那你知道王鵬住幾樓幾號嗎?”
米老鼠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在我肩膀上轉著圈子,似乎很煩躁的樣子。關師爺忍不住開口道:“你問得也怪,它還沒有厲害到,能對你說幾樓幾號的地步。得了,小家夥這夜辛苦你了。”
他說著,在衣兜裏掏了掏,摸出幾顆半白半黃的米粒,攤在手心裏:“來,這是你的報酬。”
小家夥一看是鬼糧,頓時興奮起來,一竄就從我的肩膀,竄到關師爺的手上。短小的上肢,捧起米粒送往嘴巴裏,飛快的啃食起來。關師爺用手摸了摸它身上的毛發。
阿八在一旁看得惡心,忍不住嘀咕道:“這得多惡心啊,老鼠身上帶那麼多病菌。虧你們還當寶一樣。”
關師爺抬頭道:“這你就不懂了。聽風鼠可是異種,經常接觸能增加人的氣運。再說了,田裏的老鼠,可不像城市裏的老鼠,不用鑽下水道,身上沒有油汙淤泥,頂天就是點泥沙,它自己,會清理幹淨的。”
好像是應和著關師爺的話,小家夥抬起頭,朝阿八咧了咧牙。把剩下的鬼糧吃完後,還仔仔細細的把身上毛發梳理了一遍,待全身光潔,這才罷手。
關師爺哈哈大笑:“看,這小家夥,聰明得很喲……去吧,代我跟鼠王問聲好。”
說完,就俯下身,把米老鼠放到了地上。
小家夥朝我們做了個“鼠燒香”的姿勢,一溜煙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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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讓它就這麼走了。還沒找到王鵬呢!”
見關師爺把米老鼠放走,我忍不住急了。關師爺扭頭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不放走還留著吃午飯?你還真想靠它找到幾樓幾號,然後上門抓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這個……”我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酒店,高樓大廈修得金碧輝煌。這規格,保安措施肯定很嚴密,我們要敢上門抓人,怕是還沒出電梯口,就被人堵了。
到時候人沒抓到,還弄得一身騷。
我有點泄氣:“那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等唄。”他說著,突然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等那孫子出來,找地兒堵他!”
我們在附近找了家小飯館,坐在門口的位置,正好能觀察到酒店大門處。折騰了一夜,大家都肚子咕咕叫,便點了些吃的,一邊吃,一邊等。
剛坐下,阿八就開始打電話,一連打了好幾通,不過都是用當地語言和對方交流,我們都聽不明白。等他掛上電話,食物剛好端上桌,他一邊吃,一邊給我們解釋,他怕我們人少,堵不了王鵬,所以找了些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