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這是古歌是最好的回答！
但這樣的三個字眼，此刻李笑來聽在耳中，他突然討厭至極，因為這意味著他要思考、猜測、推斷，更意味著他要麵對莫大的不確定性。
在這樣的一種莫大的不確定性當中，甚至可能隱藏某一種很可怕的可能。
這一種可能正在飛速的增長著！
確實太巧了，巧到李笑來都認為自己是幸運的，是老天在眷顧著自己。但現在，這樣的巧合忽然變得極其要命起來。
在這一刹那，李笑來的兩片嘴唇，似乎變得沉重非常，以至於他張不開嘴，說不出話來。
他沉默了！
這是他最好的應對！
古歌明白，他想要李笑來相信，老白臉一直掌控著一切，他隻是如此還不夠，他還需要進一步證明。
若進一步向李笑來做出證明，不但顯得他很虛，所說一切更顯得假。畢竟他若有底氣，需要證明什麼，又何必同李笑來客氣？
因而，他做出進一步證明的唯一理由是：考核失敗，他會很慘！但矛盾的是，若老白臉一直掌控一切，那麼此次考核已經失敗，他還需要證明什麼，豈不是多此一舉？
所以，隻剩下一種可能：此刻又變成了一種考核！
這考核是，古歌必須讓李笑來相信，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這樣的借口太孱弱，而難也就難在這裏。
但古歌再次開口了，他沒有辦法，因為他隻能進一步向李笑來做出證明！至於結果如何，天知道。
“你想知道，在與你的較量之中，我獲得了什麼嗎？”
古歌直接動用歡喜魔，將一股魔意投射到了李笑來的心靈之中。
種魔！
李笑來起初沒有任何感覺，但很快古歌便觀察到他神情的變化：在李笑來前麵似乎出現一個誘人非常的女子，李笑來恨不得立時上去與之歡好！
轉瞬，李笑來身軀微微一震，他便掙脫出來，但眼皮子被扯掉了一般，一下子的他兩個眼珠子，似乎全部露了出來。
“你剛剛一定想到了女人，一定想和女人來點什麼，比如天雷勾地火，比如幹柴烈火之類。或者，你一定想到女人身上某一處地方定然美麗至極。”
古歌用你懂的笑容笑了起來，他的神態也更加輕鬆，隨後又道：“這用歡喜來形容——不，用大歡喜來形容，是不是更文雅一些？”
六指歡喜老魔！！！
李笑來過電一般一顫，他的手也持續的顫動了起來。
“不錯，誠如你所想，六指歡喜老魔。”
古歌自問自答，隨後他進一步道：“你再感受感受這個！”
這一次他動用恐懼之魔，又再一次種魔。
這一次，他種魔之時，沒有任何遮掩，讓李笑來感受到更加具體，更加真切。
當下，李笑來人又是過電般一顫，且流淌過他身軀的電流比之前強了許多。
這一刻，古歌如同在做一場精細的手術，至關重要的手術，關乎人命的手術，他審慎又大膽，然後他終於做出了最重要的動作。
他再次開口了。
這一次的開口很重要，決定著他能不能震懾住李笑來，能不能誆騙李笑來。
“六指歡喜老魔，想來你應該知道？”
古歌繼續道：“我滅殺六指歡喜老魔的魔胎之時，老魔本來是要降臨的，但卻被什麼阻止住了，不是嗎？”
這一擊，古歌終於發射了出來，至於效果如何，他不知道。他已經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做的已經足夠多，說的也已經足夠多。
接下來，是李笑來的時間，李笑來判斷和抉擇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