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多厲害的角色，還要我們出馬，誰知道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早知道讓你自己來了。”一個嘶啞的聲音說。
肖山睜眼看去，是那個長發的在說話。
“來也來了，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早一點做了事回去，我還像找個姑娘解解乏呢。”那個短發接著對肖山說：“下來。”
“幹什麼？”
“嗬嗬，沒有什麼大事，來，小夥子，下來在這裏簽個名，按個手印，就沒有什麼事了，你繼續睡你的覺，我們扭頭便走，不打擾你。”那人笑嗬嗬的對肖山說著拿出了幾張紙，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筆，再伸手，竟然是盒印泥。
“什麼東西要我簽名？”肖山奇怪的問。
“你自己看看吧，要小心呀，不要弄爛了，可就這一份，那可是你的命。”
“什麼意思？”肖山接過來問了句。
“實話對你說吧，我們的目的是：要麼你簽名按指印我們走人，要麼就送你走，所以那紙就是你的命，知道了嗎？”那人慢慢的說。
肖山展開手中的幾張紙，最先看到的是上麵三個印刷字“口供紙”，他愣了一下，再望下看，是份審問紀錄。
紀錄了一個叫肖山的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他交代了串通幾個小偷，進行敲詐勒索不成，然後持械傷人，並致人殘廢血粼粼的犯罪經過。其中還講了怎麼被一個叫黃寶山的警察，帶著幾個手下擒獲的經過。
上麵有問有答，問的是英勇的黃寶山一級警司，答的當然是犯罪嫌疑人肖山，他經過百般狡辯之後終於絕望，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動機和犯罪事實，後麵還有紀錄員的簽名和年月日。審問時間是今天晚上。
空下了犯罪嫌疑人的簽名，這就是肖山要簽名和按指印的地方。
幾張口供紙上的東西就像一篇優秀的作文，它向人們展示的是一個凶殘罪犯的心理活動和犯罪事實，同時也刻畫了一個有勇有謀的好警察的形象。
肖山看完心中大怒，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是卑鄙，什麼是無恥，知道了什麼叫做警匪勾結草菅人命了。
他明白了那個女孩說：“大哥，不要去。”是什麼意思了。也明白了為什麼他上警車的時候那幾個孩子不敢看他，不敢說話了。
他們已經知道了那幫警察和“丐幫”是有勾結的，知道去了也是白去，甚至更危險。
一個犯罪團夥長期在一個地方進行罪惡的勾當，要是和當地警察沒有關係，誰信誰就是傻瓜。
肖山想：我就是那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