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親,我們怎麼辦?小賤人太狡猾了!”
王夫人的眸光閃過幾分凶狠惡毒,她捏緊了手指:“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
“是。”洛瀟瀟點頭。
“瀟瀟你記住,殺人往往不需要自己動手,你去問問柳寒宿,探探他的口風。”
“好。”
夜半,侯府後門打開,王夫人裹成一個粽子模樣,坐上了一輛通體黑亮的馬車。
幾分鍾之後,西廂裏。
剛從洛風那裏回來的涼窕聽到侍女的稟告,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歇息了。
侯府另一側,涼如鏡站在窗前,眉目安靜從容。
他桌案上,有一張年代久遠到有些發黃的圖,那少女臉上抹著厚厚的妝,臉色慘白,難得五官精致,憨態可掬,不然就真的一無是處了。
此時,她正站在桃花樹下,深情地回看,然而畫卷可能是沒有得到很好保存的緣故,居然有一滴黑濃的墨汁順著紙張蔓延,將她下半個身子徹底模糊了。
如果有人能看到這張畫的話,一定能認出畫上的人,正是洛綰情……
“主子,該入寢了,明天還有許多事呢。”侍衛進來服侍他。
“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隨意進來。”
“諾。”
涼如鏡重新回到桌邊,將畫擺正,纖指擦過畫上人的容顏,眼神複雜。
“你真的變得不同了……真的失憶了,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
月色涼寂。
洛綰情才將東西收拾好,累癱在床上。
站在一旁看著,連個搭手的意思都沒有的某妖孽也累得癱軟在床上,還一臉傲嬌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拜托,他明明都沒有出力好不好,還把她的侍女給整丟了!
“死開!礙眼!”她踹了他腰一腳。
某人連忙爬起來,認真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腰,急切道:“別踹,踹壞了我怎麼給你性.福!”
“滾粗!”
洛綰情臉色通紅,使盡渾身的力氣又踹了一腳。
某人輕鬆躲開,爬起來,徑自開始脫衣服。
洛綰情一個剪子蹦了幾米遠,損道:“喂,你要幹什麼!”
“我出汗了,熱……”
胡說!她明明看到他臉比白玉還白,裝啥病秧子呢!
她終究還是沒能阻止雪無衣,他把上身的衣服脫了,露出精壯的胸膛,滾進了被窩裏,輕笑:“娘子,相公給你暖被窩!”
洛綰情腦袋一股股隱隱作痛,她看著鼓成一團的被子,衝上去揪開,將他踢了下去。
一聲極清晰的重物落地的聲音,冷崖以為發生了什麼,快步跑到門邊。
正要破門而入,屋子裏卻溢出了雪無衣那滿不在乎的聲音:“別進來,我和小點心調情呢!”
冷崖摸了摸碰了灰的鼻子,往遠處走了走,無語望天。
屋裏,雪無衣回過頭,隻見洛綰情眯眸,鋒利的視線掃過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國師大人,請解釋一下,我什麼時候成了小點心?”
“呀……”雪無衣美豔的唇勾起,“你不覺得這個比喻很形象嗎?”
洛綰情決定不再說話,直接跟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