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遲騁答應地好好的,然而當藍紫色的靈力毒液通過慕容曉的手指被引入遲騁身體的時候他還是疼得渾身顫抖,麵容猙獰,雙眼通紅,目眥欲裂,整個人就像要被從中間撕成兩半一樣。

洛綰情看著都覺得揪心,但她還是強忍下去。

“快!”洛綰情一聲令下。

鬱疏離與她心意相通,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指尖撚起銀針將遲騁周身大穴封住。受涼帝血肉的影響,藍紫色毒液自動往遲騁的手臂裏鑽,按著洛綰情為它規定的路線不斷深入。

洛綰情睜大眼睛,全神貫注地引導著,側顏散發著柔和的淡金色光芒。

鬱疏離偶爾轉頭,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能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細細的絨毛,淡淡的,連同她身上的香氣,也是淡淡的,輕輕的,就如她這個人,平凡到不起眼,可又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吸引人的光芒。

“疼!”

鋪天蓋地的痛苦傳來,遲騁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洛綰情冷汗直冒,因為耗費了許多靈力,她甚至都有些站不穩。

鬱疏離回過神,連忙扶住她,順手攬住了她的腰。

洛綰情朝他疲憊地一笑,搖搖晃晃地站穩,轉眸,累暈了過去。

鬱疏離愣了一下,感受著懷中女子纖細柔軟的腰肢和那馥鬱芬芳的氣息,不自覺地將她抱得更緊,心跳也在瞬間加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超脫了極限。

他似乎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皇帝為了女人連江山都不要了,然而她似乎就是這樣的魔力。

明明懷裏隻是她一個人,卻好似擁有了整個世界。

他伸出左手,幾乎要碰到她的臉了。

然而這個時候,左手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狠狠蟄了一下,他反射性地縮了回去。

抬起頭,隻見嚴公公正陪著一個人站在門口,驚訝地望著這裏,看清那個人的瞬間,鬱疏離的瞳孔驀然緊縮……

雪無衣,他怎麼在這裏?

嚴公公陪伴著那似玉雕刻、似雪堆砌的人越走越近,雪無衣微微仰頭,露出圓潤修長的下顎,略略擰眉,波光瀲灩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瞥過鬱疏離,但更多的目光卻放在了他懷裏的洛綰情身上。

鬱疏離不動聲色地攬緊了洛綰情,曾經好幾次,他都因為不確定自己的心意才放洛綰情與雪無衣相處。

相比神秘莫測的弄玉公子,洛綰情更讓他心動,更讓他感覺到踏實,而弄玉公子,他實在太過縹緲,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掌握她。

而洛綰情,她是真實的,就像現在,她一直在他的懷裏。

嚴公公看到鬱疏離抱著洛綰情這幕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因著他在宮裏養成的習慣,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越過國師對丞相說:“鬱丞相,皇上命奴才來問問慕容小姐的傷怎麼樣了?”

“她已經好了。”鬱疏離答。

他這才收斂起全身的鋒芒,變回了從前那個一身青衣,溫潤如玉、從容雅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