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愛聽了,眉頭微微蹙起。
慕容奉生氣極了,冷冷地凝視著她詰問:“你怎麼敢和柳姨娘這麼說話?”
“我怎麼說話了?”慕容曉怒氣衝衝,本來舅舅勝了,她是很高興的,然而卻被柳姨娘叫了過來,還給她下馬威,她的語氣能好嗎?
慕容奉怒火灌頂:“逆女,我告訴你,你娘死了,她就是正正經經的夫人,你放尊重點!”
“什麼?!”慕容曉氣得跺腳,也不管對麵是誰,粗著嗓子大吼,“我娘還沒死呢!你咒誰呢!”
“逆女,逆女……你找死!”
慕容奉一掌當胸拍下,慕容曉吐著血狂飛,撞到門才淒淒慘慘地停下,捂著胸口呻吟。
慕容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控製不住脾氣。
他與獨孤雪是少年夫妻,也是真真正正愛過的,慕容曉畢竟是他的女兒。
然而他再想補救,慕容曉卻看見他就瑟縮,仰頭盯著他,嘴角咳血:“虎毒不食子……”
慕容奉狠狠攥緊手指頭,不再多言,慕容曉踉踉蹌蹌地推門走出去,轉而回了東廂。
柳姨娘見他出神,迅速走上來,輕道:“叫她來是問獨孤風流怎麼勝利的事,您倒好,把她打壞了,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慕容奉心裏好不容易升起的愧疚消失得一幹二淨,蹙眉冷笑道,“我是她父親,她敢不告訴我,我就打死她!”
柳姨娘微笑道:“那就好,要是獨孤風流來接她們怎麼辦?”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放手,他還能怎麼樣?我的女兒,我的夫人,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連呼了幾口氣,他的心情這才好一點,唯有手指,還在不停顫抖。
“好吧。”柳姨娘婉轉笑道,眉目傳情,看著慕容奉有說不出的愛意流露。
慕容奉看著她這副嬌媚可人的樣子,心裏更為憐愛,安慰道:“對不起,心愛,我讓你受苦了。”
柳姨娘的嗓音已帶了哭腔:“侯爺,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意就好,若是哪日能將我扶正,我就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慕容奉連忙拍著胸脯保證:“心愛你放心,隻有那獨孤氏死了,這個家,就是你的!”
“侯爺。”
“心愛。”
屋裏暖意流動,分外旖旎。慕容奉隻覺得自己的心跟少年郎一般雀躍激動,好像年輕了好幾歲,這種感覺是從未在別人身旁感覺到的,讓他覺得親切又容光煥發。
心愛年輕,在她身邊,他是不是也可以再年輕幾歲?
“侯爺,時間正早,您還是去忙公事吧。”柳姨娘善解人意地說。
慕容奉瞧著她那嬌媚絕豔的容顏,好不容易才忍住,轉身走出了房屋。
他前腳剛走,柳姨娘的侍女就走了進來,這侍女容貌平庸至極,卻身輕如燕,行動間散發著凜冽的寒氣,一看就是身懷內力的能人。
此時,她走入正廳,掀唇坐在了上首,柳姨娘一見她,臉色大變,連忙收拾好裙擺,在她下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