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棒棒--”一陣鑼聲響起,青蚨王大聲喊道:“三分鍾準備,三分鍾後自由活動。”
整個訓練場暫短的騷亂後,所有死士,麵色凝重,如臨大敵。
“與我保持一丈的距離,馬上跟我走。”胡三刀警惕的向門外走去。
訓練大廳所有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向外走去。莫曉生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七八十死士,通過大廳大門沒有擁擠的現象,是一個一個向外走,相互之間留有丈餘的距離,個個全神戒備。
出了大廳,胡三刀帶著莫曉生離開眾死士,向懸崖下的低矮石屋走去。
他打開一扇門,對莫曉生擺擺頭:“這個房間原來是我的,以後是你的了,一個月後它或許會有新主人。”
莫曉生邁步進屋,屋裏的擺設很簡單,一鋪火炕,火炕上整齊的擺放著被褥,火炕前是一張桌子,桌子旁放著一把凳子。
“不進來坐會兒?”莫曉生發出邀請,他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胡三刀站在屋外,淡淡的笑著。
“看把你嚇得,你感覺我有能力殺了你?扯淡。”莫曉生譏諷的笑著。
“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胡三刀不為所動。
“你這般處處提防,怎麼訓練我?”莫曉生質疑道。
胡三刀拍拍木人樁,指指沙包:“它們才是你的教練,我隻負責給你安排相應的事物。”
“是這樣?你沒有糊弄我?”莫曉生將信將疑。
“新來的都是這樣。”胡三刀陰冷的笑著:“這排石屋,加上你共住有二十一個新人人。
“他們上午在室外用木人樁沙包練習攻擊技巧,下午觀摩他人決殺,汲取殺敵經驗。或者藏在室內,偷偷練習一招製敵的殺人技能。”
“哦。”莫曉生若有所思:“那大熊他們是幹什麼的?不是知道我們戰術技能的嘛?”
胡三刀翻著白眼,不屑的說:“他們把自己的本領交給我們,然後等著我們殺了他們晉級呀?蠢豬。”
他再次看看莫曉生:“有沒有需要的東西?沒有的話我走啦,不要耽擱我的時間。”
“趕著投胎呀?”莫曉生笑罵道。
“唉--”胡三刀突然長歎一聲:“我們雖然曾經各為其主,相互要痛下殺手。可是畢竟沒有打起來,說實話,我還是很欣賞你的。這樣吧,你下午到晉級台附近瞅瞅。看看真實的死亡山穀,希望你在這裏不要輕易相信人。”
“晉級台?在哪裏?”莫曉生充滿好奇。
“石屋對麵的石台子就是。記住,不要離他人太近,會出人命的。”胡三刀說完走了。
晉級台附近稀稀拉拉的站著不少人,人與人的距離都超過一丈。莫曉生還發現,這裏不僅有男的,還有女的。
在這些男男女女的死士中,有七個和莫曉生穿著一樣的綠色上衣。
“我血狗,四級死士,哪位願意和我一戰,助我晉升五級。”一個大漢站在晉級台上,狂妄地大叫。
“我來。”一個身材矮小單薄的青年人爬上晉級台:“血彪,三級死士,殺了你我就是四級死士血狗。”
“好啊。”血狗似乎是滿不在乎。
但是莫曉生從血狗眼中閃出的凶光,和血狗身上升騰的殺氣能夠看得出,血狗的不在乎是裝出來的,他已經準備全力一搏。
兩人說打就打,以快打快,招招不離對方的要害,沒有一招花架子,是以命相搏。
“哎呦--”雙方相鬥不足一分鍾,血彪胸部中拳,一個踉蹌倒退一步。
血狗乘勝追擊,步步相逼。
是陷阱,莫曉生猛然發現,血彪的手中多了一柄刀,他故意讓血狗擊中,目的是麻痹血狗,引血狗上鉤。
血狗似乎並未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依舊橫衝直撞。
血彪出刀啦,刺向血狗的腹部。血狗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刻不容緩間扭動身體,短刀刺破他的衣服,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一道血口。也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血狗的肘,重重擊打在血彪的後腦。
“哢嚓”一聲,血彪頭骨破裂,七竅流血,再也起不來了。
“我的心肝,你受傷啦,我來給你包紮。”一個身穿黑色裘皮大衣的女子,驚叫著衝上了晉級台。
血狗左手捂住傷口,右手伸出警惕道:“站住。”
“是我,血鳳。你害怕我帶有武器嗎?我給你看。”血鳳眼中含淚,迅速脫下裘皮大衣。
隻穿著肚兜小褲的血鳳,前挺後翹,身材火爆。她哀哀戚戚走向血狗,關心之情,難以言表。
“誰說這裏沒有真情,真他奶奶的放屁。”莫曉生低聲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