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可憐可憐我,救救我的爹媽吧?”姑娘突然跪在莫曉生麵前。
莫曉生看向姑娘。姑娘大約在十八到二十歲之間,柳眉鳳眼,鼻梁高挺,唇紅齒白。
一件碎花棉襖,裹住她豐滿的腰身,一條粗粗的馬尾辮垂在身後,長長及腰部。若不是姑娘的皮膚黑了點,倒是個難得的美人。
“起來。”莫曉生拉住姑娘的胳膊。可不想讓人跪在自己身前說話。
“爺--”姑娘渾身一抖,眼中露出恐懼。忽然把眼睛一閉,伸手解開棉襖的紐扣,痛苦的說:“隻要你們能兌現承諾,救出我的爹娘,我就由得爺隨意擺布。”
“放屁。”莫曉生縮回手,阻止姑娘的衝動:“把扣子扣好,老子沒心情和你調-情。”
莫曉生對姑娘的舉動很反感,他突然不相信這姑娘是良家女孩了。好人家的姑娘都有臉,不會這樣做的。
他懷疑這是梁尚君為他設的套,從青樓裏找了個窯-姐,混充良家婦女,迷惑他。一旦他守不住自己的陣地,被他拿住把柄,好以此威脅他,讓他為梁尚君賣命。
姑娘跪在地上蒙了,好久才淌著淚水說:“爺是不打算幫翠柳救爹娘啦?”
“我想的果然不錯,苦肉計上來啦。”莫曉生暗自笑笑,他坐到紅木座椅上,倒了兩杯酒:“先過來陪老子喝點酒,剩下的事情我們慢慢來。”
翠柳遲疑了一會,站起身走到莫曉生的對麵:“爺,我不會喝酒。”
“你說不會喝就不喝啦?你今天要陪老子開心,我讓你怎麼著,你就得怎麼著。”莫曉生凶巴巴的瞪著翠柳。指著酒杯說:“幹了它。”
翠柳怯生生的看著莫曉生,端起酒杯,皺著眉。突然眼睛一閉,頭一仰,把杯中的酒一口悶下,接著大聲地咳嗽起來。在劇烈的咳嗽中,翠柳的淚水淌過臉頰。
莫曉生又在茶杯裏倒滿酒:“幹掉它。”
翠柳還在捂著嘴咳嗽,驚恐的看著莫曉生,壓住咳嗽:“爺,我真的不會喝酒。隻要你不讓我喝酒,肯救我爹娘,讓我做什麼都行。”
“不行。”莫曉生斬釘截鐵的說。
莫曉生倒不是故意難為翠柳,他也從翠柳喝酒的樣子上看出,是他猜錯了,翠柳應該就是良家姑娘。
他沒有進過青樓,但他在沈陽也待過幾年。見過青樓女子招攬客人,陪客人喝酒的場麵,她們喝酒可不是翠柳這樣傻乎乎的。
莫曉生想讓翠柳喝醉的真正目的,是想讓翠柳踏踏實實的睡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假如翠柳有什麼過火的動作,他擔心一個不小心犯了錯誤。
翠柳無奈的端起倒滿酒的茶杯,憋住一口氣,一飲而盡。
莫曉生也很無奈,但他要做的事情並未停止,再到一杯酒:“再喝下。”
“喝就喝。”翠柳端起酒杯,醉眼惺忪:“姑奶奶自知今天清白不保,喝醉了也少些惡心。”淚水滴進酒杯中,她視若無睹,一飲而盡。
莫曉生暗想:“常言道酒壯慫人膽,看來對女人也一樣。幾杯酒下肚,就不知天高地厚,無所畏懼。
“隻是翠柳的無所畏懼和慫人的不一樣,慫人三杯酒下肚,就敢大義凜然,視死如歸。說不定會一怒之下,成為千古英雄。
“翠柳的無所畏懼讓人不忍直視,她是在用酒醉的無所畏懼麻痹自己,讓自己摒棄羞辱,自欺欺人。”
“還想喝嗎?”莫曉生抓起一塊腿骨肉,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喝。”酒醉的翠柳極度興奮,伸手拿起酒壺。
“哇--”一股酒箭射出。但不是從酒壺中射出的,而是從翠柳的口中噴出。
翠柳的酒箭不僅覆蓋了整桌的菜肴,還輻射了莫曉生手中的腿骨肉。
莫曉生看著手中的腿骨肉,胃中一陣翻騰,強忍住沒有吐出來。他把腿骨肉扔進盆中。輕聲道:“這就叫木匠做枷夾木匠,自作自受,可惜一桌子好菜好飯啦。”
翠柳的噴泉已經發射,便一發不可收拾。吐得酣暢淋漓,那叫一個痛快。
吐了將近一分鍾,翠柳像一根軟麵條,癱坐到地上,酒得迷惑讓她還在大喊:“喝,姑奶奶豁出去啦,不是就想把我灌醉了好動手嗎?為了我爹我娘,姑奶奶什麼都舍得。”
“你起來吧。”莫曉生從後背把翠柳抱起。隻感到入手綿軟,知道手放錯了地方,情急之下急忙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