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能真正的將自己鏟除,做做樣子就好,但也不能太假,太假了狡猾的阪田能看出來。
重傷,最好是重傷。隻有重傷,才能讓阪田老鬼子相信自己是鐵杆漢奸,是抗聯鋤奸隊要鏟除的漢奸。
於是,他在沈陽晚報上發出要和莫曉生見麵的信息,並親自和莫曉生在蘇格蘭咖啡廳見了麵,把行動的地址時間,用密碼寫在報紙上,傳到莫曉生的手裏,剩下的就看莫曉生的行動小組啦。
第二天,天還沒亮莫曉生就起了床。把賈立波從祁老二那裏勒索來的兩支九七式狙擊步槍重新拆開,用寫有鋤奸隊招牌的布包好,裝進背簍。
敲開賈立波的房門,交代了幾句,隻帶著齊柏峰一個人出門了。
“下得去手嗎?”莫曉生和齊柏峰潛伏在狙擊點。
狙擊點是齊柏山挑選的,是在沈陽城東區,一條繁華的街道的一棟小樓上。
齊柏峰趴在莫曉生身邊,操著狙擊槍,咧咧嘴,吸了口氣:“怎麼說呢?還是有點慌,他畢竟是我哥哥。”
“要不我來?”莫曉生盯著平靜的街道,目不轉睛。
“還是我來吧,我打偏了你補槍。”齊柏峰深呼吸著,調整自己的情緒。
太陽慢慢的爬上來啦,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在流動的人群中,齊柏山斜掛著短槍,帶著兩個日軍,一搖三晃的出現在莫曉生和齊柏峰的視野中。
齊柏峰采用臥姿射擊,九七式狙擊步槍的槍托緊靠在右肩上,左手托著槍杆,右手食指放在激擊發的扳機上,右眼緊貼狙擊鏡,狙擊鏡的十字中心鎖定了齊柏山的右胸。
“準備好沒有?計劃打哪?”莫曉生手拿望遠鏡,注視著齊柏山周圍。
“右胸。”齊柏峰苦澀地說:“報告目標距離。”
“你瘋啦?打胸部會死人的。”莫曉生輕聲吼著,但他沒有放下望遠鏡,仍然高度警戒。
“更真實,隻有這樣小鬼子才不會懷疑有假。”齊柏峰輕輕調整著射擊姿勢:“報告目標距離,機會稍縱即逝。”
莫曉生放下望遠鏡,看看肅穆的齊柏峰:“你做觀察手,我來。”他不由分說把望遠鏡塞到齊柏峰手中,端起自己身邊的九七式狙擊步槍:“九七式狙擊步槍不是三八式步槍,三八式打的是貫穿傷,而九七式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是高速旋轉的,不僅能將你哥的肺部打爛,還能在他的背部旋出一個碗大的傷口,傻瓜。”
“那、那你說打哪?”齊柏峰慌了。
“你管我打哪,隻要打不死你哥就行。”莫曉生冷靜的調侃著:“射擊準備就緒,報告目標距離。”
齊柏峰看了莫曉生一眼。目光中滿是信任。然後拿起望遠鏡:“目標十一點方向,距離280,射擊。”
莫曉生調整標尺,深吸一口氣,槍口指向齊柏山,扣動扳機,擊發射擊。
“嘭--”子彈射出槍膛,緊貼著齊柏峰的左肩,撕破齊柏山的衣服和肩膀的皮肉飛過。齊柏山的肩頭血肉飛崩,尖叫一聲,仰麵跌倒。
齊柏山身後的兩個日軍,驚慌過後。嘰裏呱啦的鬼叫著,四下盲目的放著槍,尋找狙殺齊柏山的刺客。
“我他媽的讓你蹦噠。”齊柏峰放下望遠鏡,操起九七式狙擊步槍,瞄準一個日軍士兵,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啪--”槍聲響過,日軍士兵腦袋開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留個活口,不然你哥有麻煩。”莫曉生冷靜的說。他一邊說,一邊瞄準另一個日軍士兵。
“啪--”另一個小鬼子,右肩出現一個血窟窿,鬼叫一聲,趴在地上。
“這個留下,給你哥做個證人吧。”莫曉生要過齊柏峰的狙擊步槍,和自己手中的那把放在一起,用事先準備好的布包好,扔進小樓的煙囪中。
“這--”齊柏峰莫名其妙。
“是你哥讓我這樣做的,房子是他的。”莫曉生把一塊寫有抗聯鋤奸隊的布條,壓在樓頂的磚頭下,然後從背簍中取出繩索,綁在樓頂的鐵架上,用手拽了拽。
“走啦,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莫曉生又從背簍中取出兩把手槍,一把交給齊柏峰,一把別在自己腰間。順著繩索,和齊柏峰從容的從小樓的後麵下去,安全撤離。
“還有什麼任務?”撤到安全區域,齊柏峰興奮地問。他今天對莫曉生佩服的五體投地,莫曉生替他開的那槍,讓他非常的滿意和感動。
“去殺一個漢奸。”莫曉生莫測高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