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美,確實是個狼人突變的好日子,風輕輕地吹在陳召天的臉上,顯出夜的溫柔。
陳召天經常和朋友們喝酒。這天他從朋友家中喝的醉醺醺回來,已經是深夜了,他踉蹌地走在路上,腦袋暈沉沉的。
往常在這個時候這路上都會有幾個村民經過的,可今天卻未出現。
這時陳召天看見前麵有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人,這人確實很怪,召天上前打招呼,那人轉過身來,結果卻是一張扭曲的臉。
陳召天立刻逃開,可那“人”卻追的很緊,突然那“人”出現在陳召天的前方,召天被嚇愣了。
“你看見我的女兒了嗎?”
陳召天知道不能回答,可他不知道現在怎麼辦,因為他現在不可能擺脫這個“人”了。
“我問你你看見我的女兒了嗎!”那“人”張開血口。
陳召天當即嚇昏了過去。第二天,他的鄰居,張單行發現了他,把他扛回了陳召天家。陳召天醒來後一臉恐懼,臉色發綠,嘴唇直打嘚嗦,眼神驚恐不定。問他怎麼了,也不回話,找來大夫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隻是說他高燒,開了藥便走了。陳召天是三天高燒不退,吃了不少藥,病情反而更嚴重了。
張單行聽說了這怪事,立刻趕來看他。果不其然,正如張單行心中所想,陳召天撞鬼了。
“陳叔,召天現在被野鬼勾去了三魂,若不及時收魂,恐怕性命不保。”
“那你看出來,也一定懂行,能否救我兒子一命?”
“召天的命我一定要救!我先回去準備一下。”說罷,張單行便回家準備道具收魂了。
這一晚,天異常的漆黑,刮著寒風,還伴隨著雷聲。
一張案桌,上麵放著幾個簡單的道具,一麵招魂幡高高掛起,迎著風,嘩啦啦地作響。張單行靜靜等待子時的到來。子時一到,張單行大喊一聲“收魂!”並立刻畫了一道招魂符,上麵寫著陳召天的生辰八字,陳叔接過招魂符與紙錢在床頭用墨鬥彈出的圈中一並燒了。
“召天啊,快回來吧!不管怎麼樣,你得回來啊!召天啊······”陳叔呼喊著。
張單行把一副惡鬼的畫像在長明燈的燒了起來。
“天師庇佑,惡鬼莫要擋道,陳召天速速歸來,吒!”
這時,案桌上的青燈忽明忽暗,精血震動。
張單行一看便知不妙掐指一算道,“不好!有惡鬼擋道!”
“單行,這怎麼辦?”陳叔問道。
“這有沒有上百年的老柳樹?”
“小區口那顆據說有200多歲了”
“叔叔您快去折一枝三叉的柳枝來”
不多時陳叔就折了一枝三叉柳枝回來了,口中大口的喘著重氣,臉色一片蒼白!
張單行接過陳叔手中的三叉柳枝,放在案桌上,然後提筆寫了一道符咒,而後將符咒纏在三叉柳枝的主枝上,然後端起桌上的一碗黑狗血,喝了一口,而後噴在了三叉柳枝之上,然後遞給了陳叔。
陳叔趕忙接住三叉柳枝,張單行立馬轉身取出一個葫蘆,打開之後,從裏麵蘸出兩滴液體,滴在陳叔的眼睛中。做完了這些,他又拿出一道黃符和幾杆古樸的旗幟遞給陳叔:“給!拿著,您先將這道黃符貼在村頭的老柳樹上,它已經成精,您將它的神魂召喚出,暫時借用它的神魂一用!”
說完之後,張單行喝了口水又接著叮囑道:“等會兒您走到小區外各個道路要口,每個路口插一杆旗,然後拿著三叉柳枝說著大路,到小區口對麵的公路上,召天的三魂被阻擋在哪裏,現在您的眼睛已經塗抹了嬰兒的淚水,可以看的見鬼怪,您到了之後,千萬不要說話,直接揮起三叉柳枝抽打那兩個惡鬼便是!”
一番話說完之後,張單行深深地吸了口氣,而這時,陳叔已經顧不上遲疑,跑到小區口的大柳樹下,愣了一下,而後便抽出那道黃符,牢牢的貼在了老柳樹的軀幹上。剛剛貼完,隻見一道綠光閃現,而後瞬間沒入了陳叔的眉心,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陳叔突然感到渾身的毛孔張開,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陳叔也不知道究竟在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由於擔心兒子的安危,陳叔沒有時間多想,趕忙跑到小區的各個要塞,每個路口都結結實實插上了一杆大旗。而小區口對麵的公路上,陳叔突然想起,這座橋上以前出現過流血事件,還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