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平靜無比的張曼,我心中有股不出來的感覺:“醫生,她的病情,有救嗎?”
“唉——這要看病人能不能從這創傷裏走出來了。 Ww W COM”那催眠醫生看著我,語氣無奈:“而且從警方提供的病人往期資料來看,這名病人,是受另一名病人的影響……”
“你是,鍾毅?”我一愣。
“恩。”他點點頭:“如果能夠讓鍾毅引導張曼,不定,會對她病情有好轉,否則的話,這兩人隻能一輩子待在警方的監視下,再也不能回歸社會。”
了解了張曼的情況之後,我和警方溝通,找到了被關押的鍾毅。
這家夥現在被關在一間陰暗的牢房裏,而且雙手雙腳被手銬鎖在床架上,一動不動的,悄無聲息。
我獲得許可,走進去,看著平靜的他,沉聲開口:“鍾毅。”
他身子微微一顫,隨後抬起頭來。
見他這副模樣,我問道:“你究竟是本來就是這樣?還是病的時候才會……”
他卻直接打斷我的話語,陰笑道:“你呢?”
我眼睛微眯,死死盯著他。
而他,卻隻是一直看著我淡笑。
“你為什麼要殺人?”我問。
“我可沒有殺人,是張曼做的,關我什麼事?”他又躺回去,睡在床上看著漆黑的花板。
視線,似乎對著花板牆角的攝像頭。
“放心,這裏的攝像頭錄不了聲音。”我淡淡開口,同時不動聲色地打開了口袋中手機的錄音功能。
“是嘛?”他輕聲開口,隨後問我:“你之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慘和進來一腳?”
“因為,我是詭案組調查員。”我沉聲。
“詭案組?”
“恩,你可以理解為專門負責調查非正常死亡案件的一個機構。”
“難怪……嗬嗬。”他淡笑一聲:“你不是想抓我嗎?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的確沒瘋,不過擁有夢遊症是真的,這次的旅行,很簡單,就是為了讓張曼變得和我一樣,解開她體內真正的另一麵,所以我才處處刺激她,暗示她殺人。”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問他。
“因為我自己一個人很孤獨啊,這個世界上和我一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隻有暴力,隻有破壞,才能滿足我,嘿嘿嘿……”他淡笑著。
“張曼還那麼,你就真的忍心毀了一個女孩的前程?”
可這回,他卻沒有再回答我。
之後不管我怎麼問,他都沒有再任何的話語。
無奈之下,探視時間到,我也被警方請了出來。
可出了牢房,怎麼想,我都覺得不對勁,因為……
太簡單了!
鍾毅如此簡單就認罪?
那絕對不可能。
或許,他是想隱瞞些什麼……
但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又因為時間已到深夜,隻能臨時去租了個酒店睡覺。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越想越睡不著。
雖然眼下委托已經基本證實和鬼魂無關,但我並不想抽身而出,總覺得隱隱間,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無奈之下,我幹脆使了個陰招,裝成快死的樣子,打電話給邪七求救。
結果這家夥一如既往,火趕了過來。
半時間過後,這家夥便一身黑袍,風塵仆仆地手持黒木長劍衝進了我下榻的酒店房間之中。
“啊喳喳!!何方妖孽,敢對我弟下手?!”
可接下來,看到我一臉幹笑的模樣,這家夥又直接衝了上來,將我胖揍了一頓。
末了,在我被揍得鼻青臉腫之後,他才讓我解釋了這一切。
結果我剛和他完整件事情的經過,他又是對著我腦袋來上一記暴扣:“你傻啊!你愣啊!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個驢腦袋怎麼就想不通啊!”
我連忙躲得遠遠的:“別動手動腳,再來幾下我就真歇菜了,快你的看法。”
“唉——年輕仔果然是年輕仔,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邪七坐在床上盯著我,語氣悠悠:“既然是殺人案件,那就先從受害人身上調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