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呼吸粗重,胸膛起伏較其他同類更為迅猛誇張,幾乎每秒五次,嘭嘭的心跳聲猶為明顯,遠常人。
而此時此刻,我才現,它那披著殘袍的身軀上,竟然有著密密麻麻的古怪符文。
既不是《陰陽鬼術》中記載的道家紋路,也是驅鬼符文,更像是某種邪教的象征。
也到這時,沒了數量眾多的怪人阻擋,我才看清它身後竟然是一條幽深的通道。
我腳步一動,它便刷一聲轉過頭來,警惕的彎著腰對我低聲嘶吼,口中出仄仄怪聲。
似乎在守著七身後的通道,不讓人過去。
我眉頭微皺。
通道裏絕對藏著什麼東西!
方馨彤和陳武也在這時候走過來,到了我身邊,陳武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輕聲開口:“身手不錯。”
“恩。”我淡淡回答。
方馨彤則顯得有些驚慌,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衣衫破爛,軍裝短褲下露出的修長大腿上滿是烏黑的手印。
我彎下腰,撿起地麵上一塊散落的棺材木頭,便往那黝黑怪人拋去。
啪。
木頭砸在它身上,出一聲輕響,隨後又掉落在地。
“嘶吼……”
它衝我低沉咆哮,嘴巴咧開,幾乎都到了後脖子根,可卻依舊站在原地,守著那通道口不動。
“它在守著通道。”我淡淡開口,撿起地麵上還剩餘的一把手槍,啪一聲便朝那黝黑怪人的腦袋開了一槍。
嗤。
黝黑怪人頭顱中彈,爆出一團血漿,卻驚人的沒有倒下,渾身瘋狂的抖動,似乎隨時都想衝過來。
不死?
當下,我對準它頭顱又是啪啪連續開了幾槍,伴隨著叮叮的子彈殼落地聲,足足二十子彈全給打進它頭顱中,爆出一團團烏黑的血漿。
可視線中,這黝黑怪人依舊沒事人般站在原地,且肉眼可見,打中它頭顱的子彈頭竟然被其傷口上冒出的猩紅肉芽給擠了出來,掉落在地。
而那些槍傷,更在這些肉芽的瘋狂蠕動交織中,迅恢複原樣。
強的自愈功能?
我腦中飛思索。
《陰陽鬼術》中,倒是記載有這麼一種邪物——
以活人之軀祭煉,以死人之魂刻咒,配以純陽之血、萬人屍骨,置於陰氣彙聚之地吸收月華之力七七四十九,方可成型。
並在最後,將不死銘文刻其之身,便能形成重怨人屍。
此類邪物生性殘暴,茹毛飲血,被其咬傷或是抓傷,都會身中劇毒,於三日內轉化成無意識的低級人屍,殘害百姓。
眼下,這黝黑的怪人,應該便是那重怨人屍。
而先前那些普通怪人,恐怕都是被這重怨人屍轉化而成的怪物。
“這家夥打不死。”我淡淡開口。
聽聞此話,方馨彤問道:“那怎麼辦?它好像守著那條通道……”
我轉頭冷冷地看向她:“打不死,不代表殺不死。”
能看到此刻陳武正目帶驚奇的看著我,但我根本懶得理他,開始從背包中掏出符籙和工具來。
因為有了之前諸多對付邪物的經曆,此次出行前我雖然沒帶什麼實質性的武器,可驅鬼道具一樣不少。
其中還有不少邪七推薦,花了大價錢購買的靈物,根據《陰陽鬼術》記載之法,正適合對付這重怨人屍:
三十年份的巫山靈木,百年份桃木製成的黑木劍,玄鐵打造的八卦鏡。
當下,我咬破指尖,利用鮮血,按照《陰陽鬼術》上記載的陣法繪製而起。
選用的陣法,為七星罡伏魔陣,以陰陽借法為名,靈物構建為輔,配以口訣,可召喚七星罡之力,驅逐不死邪物。
在我依照腦海中清晰的記憶在地麵上畫出七星罡伏魔陣的同時,守著通道口的重怨人屍渾身巨顫,開始對著陣法有了抵觸。
我將八卦鏡斜放在陣法中央,取桃木劍於手,並將巫山靈木點燃,口中念道:
“日照君,七星伏魔,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