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著她：“你是不是眼花記錯了？”
“哎呀你個死變態！”方馨彤頓時就瞪起美眸：“上次的事兒還沒跟你算賬，你現在這什麼話呢？老娘眼睛犀利得很，不可能記錯！”
死變態……
我頓時被嗆得不出話來。
沒辦法，當下隻好先進去查看情況。
這家店名叫‘唐氏祭品店’，整一個就是專門賣死人祭品的店鋪，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花圈靈幡紙人紙馬擺滿了整個店鋪，正中央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坐著一個正扶著老花鏡看書的老頭。
看到我們進來，那老頭便放下書，站起來笑嗬嗬道：“幾位年輕人，要買什麼？隨便看看，我這裏想要什麼祭品都有。”
我走上前，笑著開口：“我們不買東西，就想問個事兒。”
“哦？”那老頭朝我擠眉弄眼，似乎看不清我的樣，還扶著老花鏡眯著眼盯了我許久，方才開口：“什麼事兒？”
“我想問，昨晚上，有沒有三個人來過你店裏？”我問他。
“沒有。”老頭這話倒是接得挺快：“現在又不是清明節，而且大晚上的，一般不會有什麼客人。”
罷，他走回了桌子後邊，自顧自地又看起書來：“打聽消息就算了，我這裏不是警察局，想找人，你們去警局找去。”
我滿臉尷尬，的確，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餐廳和祭品店當真是八竿子打不著，會不會真的是方馨彤記錯了？
或者是他們遭遇了鬼打牆，以為是在這裏，但其實並不是？
想罷，我轉頭問方馨彤：“哎，你真的確定昨晚上是在這裏……”
“哎什麼哎？老娘沒有名字啊？”方馨彤明顯看不慣我，美眸瞪著：“你要是再敢我眼花，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一旁的方玄看不下去，開口道：“馨彤，別鬧。上次的事情，不是子城的錯。”
“對對對。”我趕緊附和：“過去的就過去了吧，就當什麼都沒生過……”
“你！”方馨彤氣極，瞪了我和方玄一眼，下一刻倒是轉頭直接問起那老頭來：“哎老板，我清清楚楚記得，就是你這裏，昨晚上我親自來的，三個人，兩女一男，這裏是一家中國風餐廳。”
吧嗒。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那老頭手中扶著的老花鏡掉在了桌子上。
當下，我不自覺地眯起眼睛看他。
這老頭……
肯定有問題。
果不其然，下一刻，老頭渾身輕微顫抖地站起身來，盯著方馨彤問：
“你……你什麼？”
方馨彤嚷嚷著：“我，這裏，是一間中國風的餐廳，我昨晚來過！”
怎知老頭直接從桌子後邊走出來，似乎有些憤怒，推著我們三個就往門外趕：“走走，哪裏來的瘋子，胡言亂語，我在這裏那麼久了，一直都守著這家祭品店，怎麼可能是什麼餐廳！”
“哎哎哎，老板，我真的沒記錯！”方馨彤還不服。
方玄瞥了她一眼，隨後一個切身躲開老頭的推搡，站在原地沉聲道：“老板，我妹妹的是真的，我們的朋友，昨晚上就是在這裏遭遇了一個女鬼，現在被吸幹陽氣，就快死了，如果您知道真相，還希望您不要見死不救。”
話音剛落，那老頭忽然便頓在了原地，不再作聲。
我滿心存疑地看著他。
果然……
半晌，他才抬起頭來，緩緩歎了口氣：“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想到寶虛弱消瘦的模樣，我心中不忍，趕緊開口問他：“老板，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十年前，這裏的確是一間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