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的靠山要複活了,你就有底氣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吧。”林北冷笑一聲,目中沉澱已久的殺機,在此刻又再次泛起。
泱茗胸口起伏,似有怒火堆積,若是之前,他定會立刻出手,可現在,他自己都感覺到了油盡燈枯,恐怕熬不過今天,又哪有力氣與林北爭辯。
“好了,小子,你二人若是有仇,自己去折騰,別在我麵前耍心思。你放心,老夫對小輩之間的事,從不插手。”蘇丙搖了搖頭,朝著林北嗬斥一聲,臉上的表情顯得又好氣又好笑。
林北聞言目光一亮,殺機毫無掩飾的鎖定了泱茗。感受到這殺機的一刻,泱茗心裏微驚,更有一絲恐懼在心底溢出。
“原來他之前都是在激我,為的就是讓前輩沒有理由阻止。這小輩好狠的心,還好我沒有動手,不然恐怕已經被他滅殺。”泱茗背後冒出冷汗,更有一些後怕。
林北看到他額頭的一滴汗珠,臉上的冷笑認忍不住的表露出來,他邁出一步,走到泱茗前麵,撇了蘇丙一眼,見他目光一直盯著巫神雕像看,心裏有了底氣,當即揮手一指,無極指驟然施展。
泱茗身體一震,動彈不了分毫,如同讓人宰割的羔羊。
林北微微一笑,臉上的冷意越來越濃。
“我就不信,堂堂巫神徒弟,連保命的底牌也沒有。”林北心裏喃喃間,手中拿出了屠生,抬手中,似要將泱茗滅殺。
就在這時,蘇丙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好笑道:“你小子別試探了,他自修之道乃是殺,如今殺氣已無,已經沒有底牌,你可以放心出手了。”
蘇丙的話語落在林北耳中,讓他持刀的手頓了頓,林北回頭白了蘇丙一眼,不爽道:“蘇爺爺,我是這麼沒有愛心的人麼,我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僅此而已,可沒有想過要害他性命。”
林北如此說著,還收起了屠生,並將無極指的重力撤去,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逼出泱茗的保命底牌,看看有何特殊之處,好讓自己日後多加提防。可沒想到蘇丙竟看穿了他的想法。不過對於蘇丙,林北還是相信的,畢竟人家的年紀擺在那,他說的話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在林北退步後,泱茗恢複了行動,此刻抬頭看著林北,目中的憤怒更加濃烈,可那眼底卻隱藏著深深的忌憚。
“此子睚眥必報,不好惹。而是實力提升的這麼快,和我當年也有的一拚,還是不要惹得好。”泱茗心裏喃喃間,目光避開林北,轉向一旁,看著劇烈震動的巫神雕像。
巫神雕像的震動越發劇烈,那一層層石塊緩緩脫落。這動靜鬧的挺大,哪怕是巫城外麵十裏也能感受到土地的震動。
此刻,在巫神廣場上,已有成千上萬的人到來,駐足觀看,人群的前方,站著四人,一位中年,其他人全是老者,巫印赫然站正在其中。
“巫印,這動靜是不是那個人弄出來的?”巫印身旁站著一名老者,他開口間,一拂衣袍,皺眉道。
“哼,我看巫印責任巨大,這可是巫神殿下,他竟讓外人闖入,若巫神雕像受損,你要負全責。”老者身旁,另外一名白眉老者又再次開口,其言憤憤,好似對巫神極為尊敬一般。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大都是在批判巫印,巫印聽聞,心中冷笑,臉上更是陰沉無比。
就在眾人還要討論下去時,巫印握緊了拳頭,一聲大喝。
“都給我住嘴,此事我的確有責任,可那闖入巫神雕像上的人並不是什麼外人,他乃是老祖唯一的弟子。還有你們,連朝神之日都懶得來,根本沒有將巫神放在眼裏,又何談懲戒之言。”巫印臉上怒氣湧出,脖子上青筋暴起,似有要動手的征兆。
他已不是什麼巫城城主,他不過是林北的奴隸,他現在已經完全放下了自尊,此刻開口相當於破罐子破摔,更有拚命的想法。
可在他話語落下後,那三人臉上露出了不屑,之前那名出言不遜的老者,更是冷笑一聲。
“巫印,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兒不成,巫神已死千萬年,若是他的徒弟,那豈不是也活了千萬年,那麼按你這麼說,巫神是不是也活著?”老者說完後,竟大笑起來,好像自己剛才說的話,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其他二人也隨即大笑,他們看巫印的眼神顯得極為不屑。
“巫印,你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何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巫神徒弟?笑話,巫神徒弟會活這麼久?難不成他比巫神還要厲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