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個部落隻有四人,也不是一般人敢在這個重要時候動手的。
可也不知道是夕秋的確太有魅力了,還是她真的是災星。
上一次在荒衛城遇到了城主之子,這一次遇到的人身份卻還要駭人。
這不,一名長相普通的男子盯著夕秋看了半晌,揮了揮手屏退了身後的護衛後,便開始介紹起自己的身份。
“在下袁聖之子,袁泓,還請問姑娘是從何處而來?”男子溫文儒雅,言語甚是輕緩,頗有一番儀表堂堂之感。
可夕秋卻是過來人,一看那飽含新宇的眼睛,就知道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荒邯部夕秋,見過公子。”夕秋並不傻,哪怕心中暗罵不已,臉上卻不露分毫。
見他微微躬身,袁泓笑意更甚,“夕秋,這個名字好……不知夕秋姑娘可否賞臉,容我請你吃個飯?”
夕秋繡眉一皺,她身後林漠三人更是目露冷芒。
這冷芒如同殺機,形成了一股難言的氣勢直奔袁泓,奈何三人境界太弱,根本不是袁泓的對手。
甚至袁泓都沒出手,隻是他身後一名護衛站了出來,冷視夕秋四人,一聲大喝。
“大膽刁民,竟敢對公子動了殺機,留你們不得。”說著,這名大漢就要出手,卻不料那袁泓眉頭一皺,嗬斥了一聲。
“退下,這三位兄台既是夕秋姑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豈是你能妄動的。”這話說完,大手一揮,直接將那大漢拋了出去。
“夕秋姑娘還請見諒,這奴才不過是護主心切罷了,請姑娘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這話說完,微微一笑,臉上都露出了歉意。
“難道是我看錯他了?”夕秋心底嘀咕一聲,對方的樣子的確不是衛倫能比的,可夕秋還是時刻保持著戒心,不願離開城外,隻因她們還要等一個人,一個主宰他們命運的人。
“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因還有要事,所以不得進城,還請公子見諒。”這話說著,夕秋臉上不免一絲潮紅,她何時說過這種話,如今說來,她都覺得有些別扭。
她卻不知,她臉上的紅暈看在袁泓眼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本公子出手,從未失敗,看來今晚又要加一張床了。”袁泓心中暗笑。
“既然夕秋姑娘還有要事,我便不打擾了,隻是希望姑娘莫要忘了我的邀請喲。”袁泓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帶著幾名護衛走入城內。
“這就走了?”廣江愣了愣神,他可是見到過衛倫的,那可是誓不罷休都要將夕秋得到,可如今,這荒聖之子竟如此謙遜有禮,說是風度翩翩也不為過,這未免也太假了吧。
就連夕秋也是極為不解,不過這人她也不太喜歡,走了最好,也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殊不知袁泓這人想來喜歡欲情故縱,在他看來,這樣才有情調。而他更是篤定夕秋會進入城中,到時再下手也不晚,反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這一點,夕秋卻是不知,她這才是第一次出行,就算經常與巫族交戰,也不知人心叵測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此人或許真的是名儒雅公子,應該是我們想多了。”夕秋微微一笑,瞥了某人一眼。
某人眼睛一瞪,目中溢出滿滿的醋意,當即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儒雅個屁,我看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這話的除了寇桂還能有誰。
夕秋橫了他一眼,後者罕見的挺了挺胸,看那樣子倒是有些固執。
夕秋哼了一聲,沒再理他,心裏卻是小鹿亂撞,頗為欣喜。
當然,這女人心海底針,哪是寇桂能夠琢磨透的,他還以為夕秋生他的氣了呢。
於是便有了一句句如同讚美之言,滔滔不絕。這話說得肉麻以極,哪怕林漠也頭皮發麻,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腳步退後,再看寇桂時,目光有了鄙夷。
“寇桂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與林漠相反,廣江則是一臉崇拜,那表情相當有料,搞的林北漠又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幸好這時林漠抬了抬頭,見頭頂虛空上飄著兩個人,這才驚呼一聲,將寇桂還未說完的話打斷。
“師傅。”那天空中的兩個人正是林北和小雨,不過小雨林漠沒有見過,可林北他卻不會認錯。
知道林漠成為林北徒弟的三人皆是訝然,抬頭一看,這才舒了口氣。
他們還以為林北不會來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而且看其腳踏虛空的樣子,倒也是極為飄逸,引得這城外之人皆是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