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秋臉色漸漸蒼白,腳步一退間,靠在了大樹上。
她的身旁,寇桂一直死死相護,哪怕他如今已是窮途末路,哪怕他體內的死氣完全消散,他也沒有一絲退縮。
相比他,那青年則有了一絲慌亂,眉頭皺起時,臉上露出猶豫和遲疑。
“廣江,你與他們毫不相幹,難不成願意為她夕秋去死不成。莫要忘了,你不過是族長收養地孤兒,你的命本就是少族的,若是再靈頑不靈,修怪我將你殺去。”女子注意到了廣江臉上的猶豫,此刻大喝一聲,言語更是沒有一絲餘地。
“正是因為我也是族長收留的孤兒,我才要幫他們。”廣江咬牙間,一聲低吼。
“好你個廣江,竟敢與我作對,等我將夕秋蹂躪,我定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邯鄺大喝間,向著夕秋三人走去。
他身後八人彼此相視一眼,雖然有些猶豫,可在想到邯鄺的身份時,心中已是對夕秋動了殺機。
八人邁步,跟在邯鄺身後。向著夕秋走來。
他們的身上散發著死氣,顯然所有人都是荒士,而且有幾人已融合了八成死氣,隻差一步,便可突破荒師。
這九人散出的死氣,對夕秋三人而言,像是麵對一名荒師一般。
他們的心中已經露出絕望,在看向邯鄺的邪笑時,夕秋一咬銀牙,緩緩開口。
“邯鄺,你將我三人殺了,就不怕被林前輩責罰?”
她這話一出,眾人走來的腳步突然一頓,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而那之前本就不願去殺夕秋三人的男子,也是再次有了猶豫。
而那邯鄺卻是在聽到這話後身子一顫,臉色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他不容許別人壓他一頭,若是林北在這,他或許會很恐懼。可如今林北遠在數裏之外,就算是將夕秋殺了,也可以說他們三人被荒獸吃了。
雖然這個借口漏洞百出,但他相信,林北不會為了個小角色來為難自己。
如此想著,邯鄺臉上露出了冷笑。
“林前輩,你叫的倒挺順口,不過……你以為我會怕他嗎?不過是名還未開荒的荒人,哪怕他身份神秘,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夕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若能將我伺候舒服了,我興許不會殺了你。”邯鄺“淫”笑一聲,邁步中,朝著夕秋走去。
在他走來的一刻,夕秋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她的目光看著邯鄺九人身後,心中的絕望全部消散。
在夕秋露出笑容時,邯鄺身子一顫,瞳孔一縮,轉頭間順著夕秋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後。
這一看之下,他的臉色變的蒼白,他的雙手更是在劇烈的顫抖,沒人注意到,他的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
他的表情看得其他八人詫異無比,轉身時,他們瞳孔募然一縮,雙腳更是顫抖。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在他們轉身的刹那,一聲淡淡的話語在他們腦海響起,好似有無數雷霆交彙一般,震得他們頭腦翁鳴,耳中更是溢出鮮血。
站在他們麵前的,正是林北。
在邯鄺說出那句話之前,林北就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
林北的目光散發著冷芒,一眼掃過,看得九人身體顫抖。
尤其是那邯鄺,再也沒有之前說話時的霸氣,如今的他,麵對林北,根本沒有一絲的抵抗力。
林北的身份神秘,他望城莫及,林北的境界他不知道,但在荒衛城,林北一招之下就將荒師境禁錮,這樣的實力,他邯鄺有什麼資格去比較。
如今的他,沒有了“淫”意,有的隻是恐懼。
“前輩,這九人欲要致我們於死地,還請前輩做主。”夕秋快步跑到林北身前跪下,回頭一指邯鄺,泣聲開口。
林北眉頭微微一皺,揮手中,那具毒屍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你九人死不足惜。”若是在來荒金城之前,林北或許不會殺他們,可如今有離開荒土的辦法,他便不會容忍別人在他麵前放肆。
在他話語落下後,毒屍一步邁出,屍氣滾滾,一拳落下,如同閃電,轟在了邯鄺胸口。
毒氣翻湧,將邯鄺淹沒,眨眼間,邯鄺的身體已經全部化為血液,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其他八人心驚膽戰,一個個發揮出了全力,拚命逃離。
林北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之下,煞氣頭顱從他背後飄出,直奔跑的最快的一人而去。
毒屍的目光露出凶光,身影一晃,向著其他七人殺去。
這一幕發生的極快,幾乎是在呼吸間,邯鄺就已死去。
夕秋吸了口涼氣,她發現林北的狠辣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她原本以為林北最多隻是教訓一下邯鄺,可沒想到林北竟會將他殺去,而且連其他人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