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做神職工作的朋友那裏聽說了他的事。
那是被上帝和撒旦分別寵愛著的兩個孩子的故事,雖然寵愛一詞用在這裏不是很合適,但我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形容詞了。
諸神把人間當做戰場,為了那不值一提的信仰利用人類爭鬥。神明並非全知全能也並不善良,事實上比起人類——他的那些棋子——他們怎麼樣了,神明們更關心自己的追隨者又多了多少,能夠給他們帶來多少利益。
“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我那位朋友這麼說。
我好奇,歪著頭問他:“你不會厭惡他嗎?他可是站在你主的對立麵的。”
“不,”他搖搖頭,露出追憶的神色,“我見過那孩子,他心底其實很善良,待人接物也總是很溫柔。簡直像是前人描繪的那個主一樣。隻是,他的眼神中總是透著令人費解的猜疑。”
我沒有再繼續關於“他”的話題:“他妹妹呢?”
我的那位朋友立即發出感歎:“哦上帝!那位美麗的小姐好像天使一樣,她的那眼睛就像玻璃一般清透,仿佛能夠看透人心。可惜,她似乎並不是發自內心的追隨著吾主。”
“之後呢?”
“她死了,自殺。”
“真令人惋惜。”我感歎一聲,裝模作樣的對著那上麵釘著一個弱者的十字形雕刻祈禱她安息。
朋友似乎也不打算提“他”妹妹的話題了,見我這幅模樣便順勢撇開話題:“你還不打算選一個嗎?那些無神論的陣營也不?”
“你知道,我一向對此不感興趣。”我歎了口氣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比起那些,我對‘他’更感興趣。”
天色依舊灰暗,不,不如說是黑暗更加合適,似乎要滴下墨汁的陰雲籠罩在教堂的尖頂上壓得很低,大概要下雨了。
在我匆忙結束那次會話後的某一天,我得到了那位朋友的邀請,有幸拜訪了“他”,那位被惡魔寵愛著的,被關在——或者該說軟禁——被軟禁在教會的第六醫院的楚先生。
毫無疑問的那是基督教會的醫院——實際上他們叫它第七醫院——為了避開惡魔數字。總之就是這麼個醫院裏。
他向我講述了他的故事,我在經過他的同意後,將這可悲又可笑的故事寫在這裏,以對這好笑的“諸神”控製下的世界抒發一些微不足道的情感。
……
必讀注意事項如下。
首先,這玩意既然被我決定塞進懸疑的分類裏了,那麼自然不會有什麼諸神之戰啊之類的狗血劇情。
其次,這個世界並不是以正常世界作為骨架的,這個世界的背景是上帝引發的又一次災難後的世界。由此基督教派成為取代了其他宗教的教派,同時一大群因大滅絕而不滿的人自發形成撒旦教派與基督教派對立。當然盡管如此,還是有一群人為滅絕是自然災難的人們組成了無神論團體。至於上帝為啥要進行又一次“天譴”,眾所周知舊約裏的耶和華一顆原子彈基本就要玩完。
另外我並沒有任何偏向哪位神明的想法,僅僅是客觀的寫一寫供人消遣的東西罷了,所以希望涉及到的諸神的追隨者別找我喝茶,我這小心髒小身板經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