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尉遲彥之的車隊趕到黃金地宮大門附近時,卻是這樣一幅景象。
地宮敞開的大門前倒伏著五六個穿著紅色士兵服的屍體,而且也沒有剛才士兵所說的早已在此等候的張啟浩大人的身影。
尉遲彥之迅速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走上前去查看那些士兵的屍體,許久之後,無奈的搖搖頭,看來是沒有活口。他念頭一轉,剛才報信的那個士兵似乎十分麵生,他馬上轉身對身後的士兵說:“剛才是哪個來報信的?”
沒有一個士兵回答,那些士兵雖是站著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但是表情僵硬麵如死灰。尉遲彥之頓時警惕的走上前去,將手指放在士兵的鼻下,果然沒有了呼吸。檢查發現死屍全都是背後中了毒針,中毒致死的。,而現場卻沒有那個報信的士兵的屍體,看來果然是有人混了進來,暗中偷襲,究竟會是誰?對了,唐語憐和主公!
等尉遲彥之來到唐語憐和囍樂公主所乘坐的馬車時,車裏早已沒有了人影,隻是幽幽的飄散著公主身上特有的熏香味兒。
而此時的唐語憐卻在另一個人的懷抱裏不得動彈。如果從遠處看的話,其實唐語憐和她身後的人正坐在離尉遲彥之不遠處的樹上。她身後的人等到尉遲彥之發現了一切,並且隻身進入地宮後才將唐語憐身上的穴道解開。
“你看到了,他都沒有尋找你們,看來此趟地宮之行目標很明確嘛!”唐語憐身後之人笑著對她說。
“我與他本就不熟。”
“既然你與他不熟,不如幹脆和我結伴進入地宮探險的了,我的武功可不比尉遲彥之差喲~”
“你認識我嗎?為什麼你也要進入地宮?”唐語憐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進入地宮的理由,你是不是會考慮陪我進去?”身後之人繼續說道:“我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來的。我在十二年前見過她一麵,她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現在我也想給他活下去的希望。”
“原來你也是想要那地宮裏的天息草,為情所困真的值得嗎?”唐語憐的心突然猛的抽搐了一下,她撫住胸口,往身下望了望,歎了口氣緩緩的說:“如果你帶我下去我會考慮看看要不要陪你進地宮。”
當唐語憐被抱著從樹上下來後,那人說:“我一直以為你會武功的,沒想到你竟然不會。”
“和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進地宮應該會和麻煩吧?你現在還可以反悔。”唐語憐轉過身,終於看見了那人的長相。一張很普通的臉,屬於過眼就忘的類型。
“怎麼,很失望嗎?還以為是英雄救美吧?”男子總是笑著說話。
“失望?這裏從來就沒有英雄和美女,又有什麼好失望的。我隻是覺得你很熟悉,但是看到你的臉卻又不認識,有些鬱悶擺了。看來你是知道我是誰,我想知道你的名字,還有你為什麼要救我並且要和我一起進入地宮。”
“唐語憐的聰明在這安南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大概就是尉遲彥之會答應與你同行的原因,也同樣是我救你並且想和你一起進入地宮的原因。至於我的名字,你叫我銘就可以了。”
“其實你找到我也沒有用,傳說地宮裏可能存在很多的機關,我對於機關無能為力。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失憶了。”
銘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的一怔,隱藏不住眼睛裏的驚喜與激動,不由自主的抓住唐語憐的胳膊,說:“你失憶了?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唐語憐一臉奇怪的看著他,說:“我失憶別人都是很鬱悶,為什麼就你這麼開心呢?”如果和銘早就認識,他一開始就應該發現我突然不認識他了,但是如果我們不認識,隻是他單方麵的認識我,他又這麼可能在聽到我失憶的消息後這麼開心,似乎巴不得我忘記以前的一些事情。
“有嗎?是你想多了吧?”銘發現了自己的不正常馬上調整表情嚴肅的說道,“我隻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所以有些興奮。我帶你去找公主怎麼樣?”
“哼,你是想找那個叫張啟浩的機關師吧?”
“就說屬你最聰明了!”於是銘一把將唐語憐抱起,施展輕功,飛快向前掠去。
這偌大的江湖裏是什麼人都有,有人維持正義,有人打家劫舍;有人快意恩仇,有人坑蒙拐騙。而鬼機子——王刀便是屬於後者,這次黃金地宮開啟,正是他又一次渾水摸魚的機會。可偏偏沒有想到的是發財的機會來沒有來,送財的人竟然全部死光了。他也發現這次的情況與以往有所不同,所以一直在地宮的外圍徘徊,正是所謂的財不到手不死心啊。此時正等待機會的他竟然發現了一個身穿士兵衣服的人拉一個女人急匆匆的奔走著。吸引王刀的不是那個士兵,而是那個女人華麗的衣服和身上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