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廟童子,老張,啥是廟童子。”看著張喚臣那驚恐的表情,爺爺頓時不知所措,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眉頭緊鎖的張喚臣,沒有立即回答爺爺,而是沉思了片刻,接著問我道:“孩子,你去的那座廟,是不是村口的那個土地廟?”
我點點頭,回道:“就是村口邊上的那座廟。”
張喚臣緩緩的抬起頭,眉宇間充滿了疑惑。
“老張,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咋回事啊?”爺爺焦急的追問著。
“不對...不對,如果真是廟裏的童子,也不會是土地廟裏的童子,那這孩子,為什麼會往土地廟裏帶陰魂過去,這差事,明明是土地爺的差事。”張喚臣依然不理爺爺,繼續自言自語的說著。
土地廟,相信很多人都見過,特別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應該對此並不陌生,所謂的土地廟,是土地爺神位,以及神像的安放之所,也是人死之後,陰魂入地府前,第一個關口。
在農村,人死之後,都要往土地廟裏送魂,由於地域差異,送魂的方式也各不相同,在我們這,人死之後,由主喪人帶黃紙香燭,走在送魂隊伍最前頭,其家族後輩,以及孝子賢孫,需一路痛哭至土地廟前,由主喪人焚香燒紙錢,告知土地爺,去世之人的姓名,住址,早中晚各重複一次,連續兩日,共七次。
相傳,土地爺乃是諸天正神中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留守在人間的正神,其司務,除了記錄當地人的生死信息以外,還司管著當地人的福德與善惡,憑此記錄,方便陰司賞善罰惡之用。
雖然是正神,但其職位卻很低,有些地方,甚至連土地爺的一席之地都沒有,隨便將其神像安放在一個角落,簡單搭建一些遮風擋雨的設施,就算是土地廟了,有的地方的土地廟更為寒酸,甚至連土地爺專用的廟宇都沒有,隨便的將土地爺的神像,安放在觀音廟,或者是其他廟宇中,躋身於別人的道場之中辦公。
在眾多土地廟裏,其神像旁,是不會有童子棲身於土地廟,這也就表明了,土地爺辦公能力,是何其強大,生活卻如此清苦,同樣也不難理解,張喚臣為何有此疑問。
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
“老陳,這孩子的八字,可否告知於我,我擔心這孩子,是童子之身,處理不當的,這孩子恐難成人啊。”張喚臣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問爺爺。
“八字是,壬子年,二月二十,時辰嗎,好像是淩晨。”爺爺皺著眉頭說道。
“壬子年,癸卯月,甲子日,甲子時。”張喚臣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手裏還不停著掐算著手指。
當張喚臣手指停下來的那一刻,臉色也隨即轉變,眼睛也望向了爺爺,那神色,說不出的詭異,說他是在笑吧,可那眼神又不像是在笑,說他是驚恐吧,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的感覺。
見張喚臣神情異常,爺爺忙問道:“老張,你這是咋了,這孩子到底是個啥情況,你倒是說話啊。”
隻見張喚臣一拍大腿道:“奇才,真乃是奇才,老陳啊,我告訴你,這孩子,命中注定就不是凡人,妙哉啊,妙哉,今天可讓我逮到一個。”
看著語無倫次的張喚臣,爺爺更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老張,老張,你沒事吧?這孩子到底是個啥情況,你倒是說啊。”爺爺追問道。
張喚臣定了定心神,隨後,一把就把我攬進了懷裏,又將手放在了我的頭頂上,閉上眼睛,像是感受著什麼。
一分鍾左右,張喚臣這才開口,道:“老陳,我告訴你,這孩子,是難得一見的真童子,之前你說的那些,什麼帶陰魂進廟啊,對他來說,有可能是他本職內的事,不必過於驚慌,來,你用手摸摸這孩子的頭頂。”說完,就拉起爺爺的手,放在了我的頭頂之上。
對於童子命,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甚至有些人,正在遭受著童子命的折磨,不管是事業,還是婚姻,所有的諸多不順,有可能就是童子命所為。
所謂的童子命,在民間有著很多說法,流傳下來的,大多是以訛傳訛後的流言蜚語,沒必要太過於糾結,對於童子命,佛家和道家,有著不同的見解,佛家認為,童子命,是身負因果之人,輪回為人後,來陽間償還因果的,如討債,報恩之類的,這些人,可稱之為童子命,可這些人,一般壽命會很短,因果過後,就會身死,步入下一世的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