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合鳴結同心,除卻情悅亦知音;】
【前路難測並前行,從此君心不孤獨。】
蓋榮兒被皇上寵幸已有數天了,這幾天,皇上在宮裏的時候,她就在邊上陪著,不在宮裏的時候呢,她就弄弄刺繡,要不看看書,再不就去陪小青燒水聊天,皇上雖未給稱號,但大家對她到客氣幾分,想著不管別人內心怎麼猜測她,但至少麵子上都還過得去,靈翹兒也未在來招惹她,所以榮兒也便放心了別人怎麼想這些無聊的心事。隻是最近這段時間皇上的心情似是極糟糕,常歎氣,榮兒很是擔心。
這夜又是更深時,皇上座在西暖閣書房的桌前,緊緊盯著手中一本已經幾乎快被揉破的奏折,眼中露著憤怒的目光,今天保和殿的氣壓很低。蓋榮兒端茶過來,不敢打撓,輕輕放在桌上,正準備退到一邊,玄燁突然說道:“榮兒,朕是個沒用的皇上。”
榮兒聞聽此聞嚇了一跳,忙說:“皇上,您說什麼呢,皇上年少有為,怎麼會沒用呢。”
“年少有為?朕年少有為在哪裏呢?這大清江山雖名為朕的江山,但朕卻不能為他做任何事。”玄燁憤怒的說道:“鼇拜不顧朕的竟思,竟然矯朕旨意下令諸殺蘇納海、朱昌祚、王連登三人,榮兒,他們三人是忠臣,朕身為天子,竟然救不了他們。”玄燁重重的錘了下桌子。
“皇上,榮兒小時候讀《論語》,有句話印象極深:小不忍則亂大謀。皇上畢竟還是少年天子,羽翼未豐,何必以卵擊石,現在皇上考慮的不是能不能救,而是該不該救。”榮兒在旁邊低聲的說道。
“那以榮兒的意思是,就算是朕能救也不該救。”玄燁眼含深意的看著榮兒問道。
“皇上自己心裏清楚不是嗎?何必要榮兒說出來呢。”蓋榮兒笑笑道。
“榮兒,你真的很了解朕……正因為這樣,所以朕覺得愧對他們。”玄燁歎道。
“皇上您有您的無奈,榮兒知道,畢竟是三條人命,怎麼能不掛心,可是皇上現在動不得,皇上不如將他們此功記下,將來厚賞他們的家人。”榮兒勸慰道。
“是啊,榮兒,朕沒有辦法,朕確實是沒有辦法,等明年朕親了政,再為他們作主。”玄燁沉著頭低低的歎道。
晚上侍候了皇上更衣洗漱,榮兒在想著關於程姑姑的事兒要不要和皇上講,說了如果小青是聽錯了,豈不冤了程姑姑,可如果真有這事,不說的話,皇上的身邊不是很不安穩。最後,蓋榮兒想著,既然她已是皇上的女人,不管是真的假的,都應該提醒皇上知道。下定決心咬咬牙,但還是躊躇的說道:“皇上……有一事榮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玄燁,朕說過了,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朕的名字,朕喜歡聽你叫朕的名字。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當講的,但說無妨。”玄燁笑著說道。
“玄燁……”喚著皇上的名字,榮兒臉一紅,不知道為什麼,這半個月來天天服侍著皇上,可每到隻剩兩人顯得很親密的時候,榮兒還是禁不住就會臉紅。“嗯,這事榮兒隻是聽說,皇上不要問榮兒聽誰說,因為榮兒聽說這事的時候還沒有機會服侍皇上,所以絕不會是有人別有用心讓榮兒在皇上麵前挑拔。”從小受的教育讓她下意識的稱呼皇上,而非名字。
“哦?榮兒,什麼事?說的這麼嚴重。”玄燁知她改不了,笑笑也便不多說什麼了。
“皇上,程姑姑……打你登基後便服侍在你的身旁了吧?”榮兒問道。
“是啊,朕打登基後住進這保和殿,程姑姑便在這宮裏,以前還曾侍候過先皇,怎麼了?”玄燁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