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企業進入建設性整頓階段以後,國家經委和勞動人事部又在一九八二年五月聯合發出的《關於在企業整頓中加強定員定額工作的通知》中指出:定員工作仍然是當前企業管理中的薄弱環節,許多企業的機構臃腫,二、三線人員過多,不僅影響企業發揮生產潛力和提高經濟效益,也是企業管理不善、勞動紀律鬆弛的一個重要原因。為解決這些問題,企業及企業主管部門要按照中共中央、國務院《關於國營工業企業進行全麵整頓的決定》,在企業整頓中,進一步提高對搞好編製定員工作意義的認識,把編製定員工作做為企業整頓的一項重要內容,認真搞好。對於定員後的富餘人員必須從原崗位上撤下來,另做安排。安排的辦法除了根據增人單位的需要,由企業主管部門或當地勞動部門在企業之間進行餘缺調劑以外,主要是靠企業自身的努力,通過開辟新的生產、服務門路、組織輪訓等進行長期的或臨時的安排。同時,要求各地區、各部門在企業整頓中加強對企業編製定員工作的指導,注意研究工作中的問題,交流工作經驗;並且要把搞好編製定員、安排好富餘人員列入企業整頓的驗收標準,嚴格進行檢查驗收,不合格的要進行補課。企業要在整頓的基礎上建立起編製定員管理製度,為以後的工作打下紮實的基礎。
針對企業整頓中存在的問題,國家經委、中共中央組織部、勞動人事部、財政部和中國人民銀行於一九八二年九月聯合發出了《當前國營工業企業全麵整頓若幹問題的意見》,提出:“企業各類人員定員,凡生產和工作正常、任務飽滿的單位,根據已定的生產和工作任務來確定;生產和工作不夠正常、任務不飽滿的單位,按上級確定的生產規模和編製確定。”“企業機構改革要貫徹‘精簡、統一、效能、節約和反對官僚主義’的原則,克服機構臃腫、人浮於事和無人負責的現象。企業應根據生產經營管理工作的實際需要和主管部門的要求設置機構,不必強求一致和上下對口”。“企業定員定額後的多餘人員要堅決抽出來,除了上級主管部門和當地勞動部門統一調劑、老弱病殘人員按規定安置外,要按定員不定人的原則組織輪訓和參加城市建設等項勞動。”“企業定員定額後,要注意鞏固整頓成果,今後不要分配給企業不需要的職工”。
為了總結、推廣在企業整頓中整頓勞動組織、按定員定額組織生產的經驗,國家經委和勞動人事部於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召開了全國整頓企業勞動組織工作座談會。這次會議形成的會議紀要,由國家經委和勞動人事部於一九八三年四月發給各地區、各有關部門參照辦理。這次會議就企業的編製定員工作進一步提出:“企業的機構設置,要從實際出發,按照有利於加強經營管理,有利於提高工作效率和經濟效益,力求精簡的原則,認真進行改革;各類人員配備,要本著高效率、滿負荷的精神,在保證生產和工作需要的前提下,合理地節約地使用勞動力”。“要把精減二、三線人員,充實生產第一線,堅決克服人浮於事的現象作為整頓的重點。”“為有利於企業設置機構和配備人員,企業主管部門要加強指導。要本著改革的精神,在總結先進經驗的基礎上,提出企業機構改革的原則和組織機構模式以及定員定額標準。一時拿不出來的,可以先提出各類人員配備比例的意見,供企業參照執行。”為了發揮定員的作用,鞏固定員工作的成果,會議還提出:1.企業增加人員要以定員為依據。企業主管部門和勞動部門分配增人指標,要與定員緊密結合起來;企業根據生產需要,在定員以內確需增加人員時,主管部門和勞動部門應當統籌安排,準予增加。2.經過整頓驗收的企業,今後除按全員人數計算勞動生產率外,還可按定員內的實有人數計算(不包括定員人數以外的其他人員),作為考核勞動生產率的一種依據,以鼓勵企業節約用人。3.加強定員管理。經過整頓的企業,要確定機構設置和各類人員定員方案,報主管部門和當地勞動部門備案。企業的機構設置、各類人員定員,統一由企業勞動部門歸口管理;非經企業勞動部門同意和企業主管負責人批準,不得隨意增設機構、增加人員。為了探索鼓勵企業及其基層單位節約用人的辦法,會議還提出:“在有條件的地方,經過批準,可以選擇幾個整頓工作搞得好、經濟效益高的企業,在保證完成國家各項經濟技術指標的前提下,試行工資總額包幹的辦法,減人不減其工資總額,增人不增其工資總額,簽訂包保合同,一定一、二年不變。”“企業在上級核定的獎金總額以內,在搞好定員定額、完成生產任務的前提下,可以對其所屬單位實行定員包獎,在一年內,增人不增獎,減人不減獎。”
按照上述規定和要求,各地區、各有關部門製定了包括編製定員在內的整頓勞動組織工作驗收細則,通過召開會議,督促、指導,組織經驗交流和檢查驗收等多種辦法,推動企業進行編製定員工作。國務院有關部門和一些地方企業主管部門,組織一些幹部,經過調查研究,製定和修訂了一大批不同行業、不同類型企業的組織機構設置標準和各類人員定員標準。冶金工業部從一九七九年開始,組織497個廠礦企業和設計院的基層領導、技術人員和勞資專業幹部700餘人,用了一年半的時間,製定和修訂了包括地質、礦山、鋼鐵、有色冶金、機修運輸、動力等40個專業的定員定額標準,一九八一年正式頒發實行。化學工業部製定的6個行業、11套定員標準,覆蓋麵約占化工係統職工總數的60%。這些標準加上各省、自治區、直轄市一些企業主管部門補充製定的標準,為企業進行定員工作提供了科學依據。據上海市冶金、紡織等8個工業局不完全統計,共有部頒標準或行業標準121個,可以套用和參照套用標準的職工有76萬人,占全市工業係統職工總數的37%。
企業在整頓中,都把核定與改進編製定員作為整頓勞動組織的主要內容。通過整頓,許多企業精簡、調整了組織機構,加強了經營計劃、新產品開發研究、銷售服務等部門,使機構設置初步適應由生產型轉為生產經營型的需要。經過核定定員,精減富餘人員,改善人員結構,清退一批計劃外用工和混崗人員,人浮於事的現象有所克服。據一些地區和部門對2.1萬個企業的統計,經過整頓,職能機構由原來的156994個減少為149898個,減少4.5%;原有職工8789948人,新定員8399661人,減少4.4%;一線生產人員占職工總數的比重由55.4%增加到59.9%,二、三線人員由44.6%減少為40.1%。有些企業結合整頓進行改革,增加了企業內在的動力,效果比較明顯。在整頓的基礎上,隨著經濟體製改革的發展,許多企業又進行了深入的整頓和改革,成效更為顯著。
首都鋼鐵公司是一九七九年第一批進行經濟體製改革的試點單位。在擴大企業自主權的基礎上實行上交利潤遞增包幹責任製,公司內部建立以承包為中心的經濟責任製,從而大大地發揮了公司各級領導和廣大職工的積極性。在職工人數和主體設備基本沒有增加的情況下,經濟效益不斷創出新水平。改革前的一九七八年,全公司(包括原北京市冶金局一九八三年並入的廠礦)實現利潤僅為2.99億元,一九八七年則達到13.45億元,九年增長了3.5倍,每年遞增20%。首都鋼鐵公司的飛躍發展,是進行經濟體製改革的結果,也是首鋼人進行不懈努力的結果。僅從編製定員工作這個側麵來看,為使企業的機構設置和人員配備適應企業由單純生產型轉向經營生產型的需要,提高勞動生產率和經濟效益,幾年來,他們結合本單位的實際,進行了許多工作。通過整頓和改革,機構設置和人員配備都發生了重大變化。在機構設置方麵:(1)強化了企業的經營生產指揮機構。成立生產部,協調、控製全公司的經營生產活動,克服了過去那種機構重疊、業務割裂、產銷脫節、企業的生產經營指揮與協調職能十分薄弱的狀況。(2)強化了聯營、外貿和經銷機構。成立實業公司,統一組織公司內部五個機電修理和機械加工廠的生產活動;成立賓館開發公司,與國內外合資聯營興建了一批賓館、飯店;成立進出口公司,開展對外貿易和引進先進技術裝備;成立經銷部,把原屬供銷處的銷售業務獨立出來,提高企業的市場開拓能力和競爭能力。(3)強化了新產品開發機構。成立開發部,先後組建了深圳、珠海、天津、海南等地方工作部,發展跨地區、跨部門橫向聯合,開發多種經營。如興辦電子公司、民用產品公司、電梯廠等,生產一批電子產品、木器家具、服裝、體育器械、金屬製品、電梯導軌等產品,有些已經打入國際市場。(4)合並、簡化職能作用接近的機構。把技術、質量、科研和新產品試製等專業部門合並成立技術部,加強了技術工作的綜合管理;把設備維修管理、動力產品的生產、備品備件的供應和技措工程管理等合並成立機動部,加強了設備和動力係統的綜合管理。通過這些調整、改革,使企業的經營職能大大加強。同時,在物資供應、計控計量、備件製造、食堂冷飲、電訊電話等專業係統,按專業化協作原則進行了改組,實行合並與集中管理,使各專業係統之間的分工協作關係更加明確,克服了長期以來存在的“大而全”、“小而全”、用小生產方法管理大生產的弊病,充分發揮了各專業部門的潛力,提高了工作效率,精減了管理人員,使二級廠礦能夠集中精力抓好生產。在人員配備方麵:首都鋼鐵公司很重視優化勞動組織,節約用人,按照高效率、滿負荷的要求配備人員,組織生產。通過機構改革,先後共精減管理幹部2356人,占原有幹部總數的16.79%。為改進工人的定員,提高定員水平,該公司從一九七八年開始,通過開展群眾性的“四查、三比”(查工時利用、工作效率、崗位負荷、設備利用率,比部頒標準、本單位曆史最好水平、同行業先進水平)和實行“按定員包獎”的辦法,有效地克服了人浮於事的現象。從一九七八年到一九八一年,全公司共挖掘勞動潛力1.1萬多人,占職工總數的16%。一九八二年該公司在實行經濟責任製中,又對30多個主要廠礦的人員配備與使用情況逐崗位進行了調查、核實,重新核定定員。其中煉鐵、煉焦、煉鋼、初軋等廠礦,在可比崗位上有80%以上達到或者超過了部頒標準的水平,一部分達到或者創造了同行業的先進水平。在這個基礎上,他們又於一九八四年和一九八五年一季度在工業生產係統中,通過合並工段、班組,減少管理層次,開展多麵手活動,實行崗位兼並和“操檢合一”,以及隨著技術進步變看管性崗位為“巡檢製”等措施,從定員以內又挖掘勞動潛力1.6萬人,占一九八三年末職工人數的19%,定員水平大幅度提高。該公司第一燒結車間有皮帶80條,總長度為3600多米,連同大小料倉、圓盤給料機、篩分等設備,原定員415人。實行現代化技術改造後,把逐崗配人改為巡回操作,定員減為192人,減少53%。煉鐵廠的高爐看水、熱風、噴煤粉等崗位使用電子計算機自動控製以後,合並成一個崗位,定員人數減少57%。同時,勞動條件大大改善,工作質量顯著提高。經過一係列整頓、改革,到一九八七年,首都鋼鐵公司的崗位定員水平已全部達到或超過國內同行業的水平。在冶金行業具有代表性的主體設備中,初軋機崗位定員人數比國內同行業少8%,高爐定員少33%,轉爐定員少38%,燒結機定員少50%。有一部分主要生產崗位的定員已接近或達到國際先進水平。對於減下來的人員,主要充實到公司的新建、擴建單位,一部分通過開辟新的生產服務門路進行了妥善安置。首都鋼鐵公司自改革以來,共增加新單位、新項目423個,這些單位共有3.7萬多人,其中有三分之二是通過上述改進定員、挖掘內部勞動潛力解決的。為了加強編製定員管理,該公司把編製定員工作納入勞動工資部門和有關領導的專業經濟責任製,規定了此項工作的工作標準、業務程序、協作關係和考核辦法,保證了編製定員工作的落實。
但是,在企業整頓中,編製定員工作搞得比較好的企業是少數。多數企業由於缺乏內在動力,加上對富餘人員安排困難,有關部門仍要求企業設置某些機構和配備某些專業人員,在人員多餘的情況下還得安排國家統一分配的人員等等,影響了企業領導進行編製定員工作的積極性,影響編製定員方案的落實和編製定員水平的提高。因此,在許多企業裏,組織機構龐大、人員結構不合理、人浮於事的現象還相當嚴重。這些問題隻有通過深化改革,才能逐步得到解決。
整頓勞動組織工作
按照生產和經營的需要整頓勞動組織,是企業勞動力管理工作中一項經常性的工作。通過整頓,調整人員結構,平衡勞動力餘缺,有效地組織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相結合,以利於生產的發展和勞動生產率的提高。
新中國成立以來,在國家的統一部署下,對國營企業進行整頓勞動組織的工作共有4次,都是在企業人員普遍多餘的情況下,以精減多餘人員為主要內容來進行的。
一、一九五七年的整頓勞動組織工作
由於一九五六年企業增人過多,加上國家對一九五七年的基本建設規模進行了壓縮,對生產速度進行了調整,人員多餘的問題就更加突出。為了製止企業、事業單位繼續增加新職工,國務院於一九五七年一月發出了《關於有效地控製企業、事業單位人員增加,製止盲目招收工人和職員現象的通知》,要求各地區、各部門嚴格控製從社會上招收新職工,加強企業、事業之間的人員餘缺調劑工作。同年二月,中共中央發出了《開展增產節約運動的指示》,把整頓勞動組織、合理節約用人,列為增產節約運動的一項重要內容。
根據中共中央、國務院的指示,勞動部確定一九五七年勞動力管理工作的方針是“多生產,多辦事,少增人”,“老企業增產增事不增人,新企業增人由老企業抽調。”要求企業改善勞動組織,大力精減非直接生產人員和非業務人員;要求企業主管部門和勞動部門建立定期的檢查製度,幫助企業改善勞動組織,安排多餘人員。勞動部於一九五七年三月向國務院提出並經國務院同意的《對於精簡時辭退人員問題的兩點意見》的報告中提出:(1)企業、事業、機關編餘的人員,應設法在企業、事業、機關或部門之間調劑安置工作,一時無工作的,可組織他們學習或從事機關生產(如養豬、種菜等),待機分配工作,不得任意辭退。有充足理由必須辭退職工時,須征得基層工會的同意,並報當地勞動部門備案。已經辭退而辭退不當的,應由原單位負責安置。(2)辭退生產不需要的臨時工。對於家居城市的被辭退的臨時工,原單位應該在當地勞動部門的協助下另給安排適當的工作,如果暫時沒有工作,生活困難的由民政部門給予適當救濟。家居農村的臨時工被辭退後,應動員他們還鄉生產。但對於雇用時間已經相當長的臨時工,如果沒有適當安置,則不宜辭退。
為了推動企業整頓勞動組織、搞好勞動力餘缺調劑工作,勞動部於一九五七年四月召開了全國勞動力調配工作會議,進一步明確了一九五七年勞動力調配工作的任務是堅決貫徹精簡方針,嚴格控製招工,切實做好勞動力平衡調劑工作,監督和協助國民經濟各部門正確地執行國家計劃。
按照上述要求,各地區、各有關部門和企業單位,開展了整頓勞動組織、精簡多餘人員、進行勞動力平衡調劑工作。精簡人員時,首先是精簡臨時工,以正式職工來頂替臨時工的工作。對於多餘的正式職工,分別情況進行了安置:(一)調劑給缺人單位。(二)把多餘人員臨時借調給需人單位。(三)因地因人製宜,妥善安排老弱病殘人員。對於符合退休條件的,按照勞動保險條例的規定退休養老;對於不符合退休條件、並有一定勞動能力的人員,因地因人製宜地組織他們從事工副業生產勞動。如煤炭企業組織老弱病殘人員揀煤、洗煤泥、揀廢坑木、種菜、飼養家禽家畜、磨豆腐、洗衣服等工副業生產,既有利於克服企業勞動組織不合理、人浮於事的現象,也發揮了多餘人員的作用,為社會創造財富。
經過各有關方麵的共同努力,一九五七年的整頓勞動組織、控製增加新職工的工作取得較大成效。到一九五七年年末統計,基本建設、商業飲食服務、金融、國家機關等部門共減少50.9萬人(主要是臨時工,有一部分是由國家機關、人民團體調劑給工業企業的正式職工),與其他部門增加的職工人數相抵,這一年全國隻增加職工28萬人。
在一九五七年工作的基礎上,有些企業在一九五八年上半年仍在繼續進行整頓勞動組織的工作。如淮南礦務局在整頓勞動組織之前,在1.6萬名生產工人中,輔助生產工人占52.7%,非生產工人占12.7%,浪費勞動力的現象比較嚴重。為了改變這種狀況,該礦務局從一九五八年二月開始,在全局各礦普遍地進行了整頓勞動組織工作。通過整頓,減少4400人,占生產工人總數的27.5%。對於減下來的正式職工,通過頂替臨時工,組織副業生產,充實基本建設隊伍等作了妥善安置;對於臨時工則予以辭退。中共中央很重視這一經驗,於一九五八年四月十五日批轉給各省、市、自治區黨委、中央各部委、政府各部門和人民團體黨組,要求所有工礦、交通運輸企業,都要組織職工進行廣泛深入的討論,學習淮南煤礦的經驗,大力整頓勞動組織。但不久,在“大躍進”的形勢下,各地區、各部門和企業單位很快從整頓勞動組織、精減職工,轉到大量增加新職工。
二、一九五九——一九六三年的整頓勞動組織工作
這幾年的整頓勞動組織工作,是圍繞著精減職工、充實農業生產第一線進行的。可分為兩個階段:一九五九——一九六○年為第一階段;一九六一——一九六三年為第二階段。
第一階段的整頓勞動組織工作是從推廣安徽省淮南市的經驗開始的,但隻是控製了職工人數增加幅度,並沒有達到精減職工的目的。
淮南市一九五八年增加職工13.3萬人,相當於原有職工的2.6倍。這些新職工主要是在全民大辦鋼鐵運動開始以後,從附近地區農村招收的。在企業的人員已經嚴重多餘、市場供應和城市服務日趨緊張、企業安排職工食宿已非常困難的情況下,全市工礦企業又提出一九五九年增加15.4萬人的勞動力計劃。為了解決這個矛盾,中共淮南市委決定,從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下旬開始,在全市範圍內進行整頓勞動組織工作。主要做法是:書記掛帥,全黨動手,放手發動群眾,大搞群眾運動,揭發勞動力浪費現象。運動開始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全市職工共提出有關勞動組織、窩工浪費、勞動紀律、幹部作風方麵的批評、建議共21萬多條,有力地推動了企業整頓勞動組織和精減多餘人員的工作。到一九五九年二月末,全市共減少6.1萬人,占一九五八年在冊職工總數的35.18%。對精減下來的人員,除留下1.5萬人用於新建擴建企業外,其餘的主要是動員回農村充實農業生產第一線和支援其他建設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