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必須說的亮亮堂堂，隻有這樣，才能在地位差異麵前取得公平的談判權，不然隻會是任人魚肉的對象。
伯納德點點頭，眼中的讚賞更勝，說：“這樣也好，紐約警局可以幫你做到這一點，比如等影片上映後，我們會協助你維持秩序，甚至在必要時進行澄清。你也知道，影迷都是盲目的，我們到現在收到對特拉沃爾塔先生失蹤詢問的電話已經超過五百通，就可以想象當電影上映，會有多少陰謀論猜測冒頭，又會有多少矛頭趁機指向你了。”
這是在交換籌碼，楚漢心裏明鏡一般。如果伯納德說到做到，這個忙還是幫的很及時的。他倒不擔心影迷會有問題，隻是阿蒙德·懷特的攻擊讓他意識到，自己終究在這片土地上孤立無援，多個朋友多條路，能有紐約警局作為後盾，很多困難都能消解於無形中。
楚漢點點頭，謝過了伯納德的美意，然後進入了正題：“克裏克局長如此厚愛，不知道我能為紐約警局做些什麼？”
“楚先生確實是個妙人，”伯納德點點頭，“楚先生是位電影人，我們並不需要你做其他事情，隻是這些年，電影中對警察的形象有些過於歪曲了，悲慘的事件發生後依然如此，我隻是希望楚先生能適當地為我們正名，讓這些為民眾安全不辭辛勞的人們獲得更多的關注和讚許，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一點都不過分！楚漢沒想到伯納德需要的隻是這個而已。這等於是需要他找機會拍攝一部樹立警察形象的影片，也即是拍攝一部有宣傳教育意義的電影，有點類似於華夏的主旋律而已。雖然聽到主旋律，人們往往立刻就會興味索然，但如果拍得足夠精彩，這種電影同樣會備受好評。
當然，楚漢也知道，這樣的片子裏，伯納德一定需要他這個局長被拔高。
這家夥打算參加下次市長選舉？楚漢心裏嘀咕著，那大概是兩年之後的事了，時間還長，可以慢慢等待，眼下的計劃是依托恐怖片打出更大的天地，貿然植入新的方向可能功虧一簣。
他把自己的打算一說，伯納德欣然應允，電影上映時間越貼近下次選舉，對他越有利，現在楚漢能闖出多大的名頭，到時候就一定能帶來多大的好處，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伯納德深以為然。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楚漢就看見梅根和喬絲詢問的眼神。
他陰著一張臉，跟喬絲打了招呼，叫著梅根就回家了。
路上，梅根小心翼翼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楚漢抑鬱了半天，才吐出三個字。
“被坑了。”
雖然兩邊的交換籌碼很對等，但為這樣一個人著書立傳，楚漢覺得終究有些違背自己的良心。而等幾年後伯納德被揪出來時，自己的片子也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如何避免？楚漢的心裏正盤算著一個長久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