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榮八恥(1 / 2)

上海市,六月一日。

今天,是兒童節。不過,這與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坐在一家普通的小餐館,手上捧著一杯茶。我歎了口氣。

有人問:“姑娘,為何歎氣。”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這飯館裏,今天很陰沉,人沒幾個,但都是人物。

一共三桌人。我獨自坐著一桌。

一桌上,坐著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和一兩個小嘍囉。明明生為男人,卻坐姿走步如同女性一般。此人我倒是常在電視上看到,於是也認識了,他是‘一周立波’的鄒立波。

另外一桌,領座更是鼎鼎大名,上過春晚混過天橋。正是‘德雲班主’郭德杠。餘下聽稱謂便是他兩個徒弟,也不知道名號。

適才搭話那人,西裝革領娃娃臉,剛走進門,邊上來搭話。也是不客氣就坐在了我對麵。

“姑娘,像你這樣的小蘿莉不梳金發雙馬尾活潑可愛也便罷了,怎的唉聲歎氣啊?”

“你是誰?”我問。

“在下許一,道上的朋友有認識的都喊一聲‘許特首’,師承自‘比利·海靈頓’。不知姑娘芳名啊。”

我看這人,雖說相貌堂堂,但看上去也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罷了。

於是閉口也不說話,倒是那邊的鄒立波先尖聲喊了起來。

“輕薄之徒。不務正業也倒罷了,閑著無事上街便隻知勾搭小姑娘。哼,真是惡心死哀家了。”

許一頓時麵色就變了,完全不知他為何突然口出惡語。正待要回,突然又看見了另一桌的客人,於是又歇住了嘴。隻得嘟囔一句‘真當交了黴神’。

顯然也是看出鄒立波此言是在指桑罵槐。不過倒也不願多有得罪,看他西裝革領也似商人,如此肯定是不願招惹這些個‘明星大腕’的。否則到時人家在電視上說上兩句,商務之事就多有不便了。

他雖忍下去了,但那邊郭德杠可是敢怒敢言之人。

一聲嗤笑,隨口繞出一首打油詩。

“今日出門天陰沉,可是並未降大雨。原來是有活雷鋒,咦?半男半女。”

這鄒立波可並非有心府之人,一聽此言連忙怒目相視。

“你,這是在罵哀家?”

郭德杠反而裝傻笑著問左右:“什麼,我剛才不是在說昨日遇到李鈺剛的事兒嗎?”

左右連忙稱是。

鄒立波可是肺都氣炸了,馬上站了起來,指著郭德杠喊叫。

“休要裝傻,哀家……”

話未說完,又是一人走進了門,一進門便喊道。

“老板,來一碗肉絲刨蛋。”

隨即看到了鄒立波,連忙應承:“誒,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小波波嗎?為何如此生氣啊?”

看了一眼兩邊,也明白了大概的事情。大笑著。

“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兩位,冤家宜解不宜結。雖不知兩位因何如此,但若是並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便看在黃某的薄麵上繞過如何?正好也是正午,黃某做東,請二位吃飯。”

這自稱黃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海製片廠的廠長,‘黃大錘’黃鋐。善使一對‘伯仲錘’,伯錘重約80斤,仲錘也有40斤。可見其功力深厚。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之一了,平時萬萬不得一見,沒想到今天也在這裏見到了。

倒真是巧到沒邊了。也許真的是吧……

於是叫出老板,二樓開了一包間,送著兩人上去了,本人卻又留下。一名手下上來耳語了兩句,他便朝著這邊走來。

許一連忙起身:“在下許一,見過黃廠長。”

“嗬嗬,侄兒不必如此。我與你師父‘比利·海靈頓’乃是至交好友,之前便聽他說過你,若是有心,喚我一聲黃伯伯便是了。”

“是,黃伯伯。”

兩人這認親倒也不分場合。更勿論是否有外人。

我又歎了一口氣,隻願他們趕緊離開。

但是天不從人願,這黃鋐下一句便問。

“這位小姑娘是侄兒的妹妹嗎?”

“啊,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