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沒睡，輕撫著我的背低聲道：“明天就讓季栩滾回去，我不想看到他。”這滿滿的占有欲，這重重的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季栩對我做過什麼。
我點了點頭，懶得回答。
“裙子也扔了，他碰過。”陸言辰就像賭氣般，在我耳邊低聲要求。
我抬起頭無奈地看著他，“陸言辰……”
“其他的就不說了。”他低頭輕啄我的唇，生怕我又說出些什麼來。
但可能剛剛的話就是他心裏的一根刺吧，他琢磨很久，還是忍不住將我越抱越緊，低聲問我：“你說大凰滅國和我有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被他抱得胸腔的空氣都差點擠出來了，抬手輕拍了拍他，卻被他拿起我的手偷親了一口，“回答我。”
我想起之前知道的那個帝君秘聞，眼神一暗，低聲道：“就是一些謠傳，不提也罷。”
我不知道陸言辰信不信我的說詞，但他確實沒再提起過。
本來還想起身回房，才撐起半截身子被輕輕一帶又掉到了陸言辰身上。
他悶哼一聲，眸子裏依然藏著擔憂熾熱寵溺甜蜜甚至是我看不懂的情緒。他說：“顧卿卿，你要是敢走，我就魂飛魄散。”
我一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定定地看著他，就像傻了一樣。
他的樣子很認真，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為了我，值得麼？這執念真的不能變麼？
我說：“那要是我死了呢？我是人，我會死的，而你卻有無盡的壽命。”
“魂魄也是我的，我會在冥府等你，就和以前一樣。”他眸裏蘊含深情，憐惜地撫著我的秀發，將一縷落下的發絲別到我耳後。
“那如果我魂飛魄散呢？”我佯裝笑道，其實手心早就出了一層冷汗，心砰砰直跳。
“那我也陪你一起好了。”陸言辰回答得很堅定，看著我的眼裏灌滿寵溺。
“你真是全世界最傻的一隻鬼。”我咬唇，一拳打了過去，陸言辰任由我怎麼打都隻深情地看著我。
我沒了脾氣，又趴在他身上，心不在焉。
“卿卿……”陸言辰喉結一動，忽然又翻身壓著我。
我驚呼一聲，他立刻堵著我的嘴，“再來一次。”
“陸言辰，我累了。”我渾身酸軟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感覺再下去能X盡人亡。
陸言辰沒逼我，低笑一聲，輕點了點我的鼻子，“隻是覺得這樣才踏實。”
我不知道他這到底犯了什麼毛病……
這一千年他都怎麼過的？靠手嗎？
但我偷偷往他的雙手瞄去，大小一樣肌肉均衡，不像那什麼太多的樣子。
陸言辰不知道我的歪心思，陪我躺在床上，憧憬著未來，“以後我們在古鎮住吧，我看你很喜歡古色古香的地方，冥府的事處理完了我就回來給你煮飯，吃完了就像老夫老妻一樣出去散步溜小灰。”
他自動忽略掉了我們早就離了婚，甚至忘了前一刻我還說著要走。
我垂下眼，沒答應他，低聲道：“現在就有點餓了，陸言辰，你去給我煮個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