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辰曾經說過，清冷的月色最適合平靜心境，看著它總能思考到很多往日無法釋懷之事。
現在他又對什麼無法釋懷？
我不自覺往他的方向走去，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玻璃酒瓶子，深褐色的瓶子滾了幾滾，瓶口處滴出幾滴酒液。
陸言辰聞聲回頭，靜靜地看著我。
他的眼裏一片死寂，臉色蒼白，鬼氣似乎都淡了很多。
“陸言辰，你是不是受不了這裏的陽氣？你沒吃藥？”冥府是有護鬼的藥丸的，雖然沒辦法增加鬼力，但是可以短時間幫助魂根有損的鬼抵擋這裏的陽氣，讓他慢慢習慣。
而現在看他的樣子就像要來這裏送死……
“你瘋了吧？”我上前一步抓著他的手想試探他的鬼力，卻被他不留情地甩開了，眸裏的神色深了深，“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幹？在冥府上千年無休止的尋找，我早厭倦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事兒，你還是第九殿的王！你有責任！”我吼他，眼裏又酸又澀。
“第九殿的王有很多人可以取代，但你走了就沒了。”陸言辰平靜地回答我，我愕然抬頭，他的眸子通紅一片，眼角滲出了一滴血淚，“既然走了，就沒必要在乎我的死活。”
“君白，說一不二，別讓我小瞧你。”
他的話一直在我腦裏重複，眼神是那樣平靜深邃，好像真的看透了，好像一眨眼就會消失在我麵前。
白無常說，很多鬼一旦沒了當初的執念就會魂飛魄散了。
我心裏似乎竄起了一把火，轟地一聲將我整個人燒幹殆盡，我不顧一切地抬頭把唇貼了上去。陸言辰下意識推開，我順手環著他的腰，在他唇上輕慢吮吸。
他整個人一僵，牙齒磕到我的唇上，一抹驚訝狂喜閃過，就像初嚐情味的小子，笨拙地回應我。
趁著換氣的空隙，我伸手扯掉了他襯衣上的第一顆扣子，喘息道：“陸言辰，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現在我的身體很好，你吸一點陽氣。”
他不為所動，薄唇如蜻蜓點水般一下一下輕觸我的鼻尖，眼底幽深，深情得能滴出水來。
“陸言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聲音沙啞了，軟軟的手去扯他的扣子卻怎麼都扯不開，“我想要你。”
搭在我腰間的手一緊，狂熱的吻再次落下，陸言辰半抱著我把我扔到了床上。
“卿卿，小白，卿卿……”他在我耳邊低聲呢喃，大手揮過，衣衫掉到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全身都沒了力氣，隻能攀附著他的腰順從他。
“陸言辰，你吸一點陽氣。”我一直都沒感覺到我的陽氣被吸走，眼睛睜開，捧著他的臉有些擔心。
陸言辰在我額上親了親，眼裏醞釀著積聚已久的深情，低聲道：“好。”
繼續俯身默默耕耘，我感覺到身上的陽氣終於被他抽離了少許，而他的身體也更凝實了。
我鬆了口氣，陸言辰把我翻過身來，單手穿過我的腋下抱著我的腰，將我的腦袋按到了懷裏，“你想我叫你小白還是卿卿？”他低聲問我，唇在我耳邊廝磨，我身上又熱了起來。
“都行，叫卿卿吧，都叫了那麼久早就習慣了。”被吸了陽氣都會很累，我有氣無力地低嚷，話重一點都覺得渾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