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那當然，我們怎麼著都是兄弟。”
“對了，陸言辰呢？”泫黿的腦子轉得特別快，忽然又扯到了陸言辰身上。
我心裏一痛，笑意都維持不住了，一抽抽的，想開口卻發不出聲。
“主人和渣鬼吵架了，渣鬼跑回冥府了。”小灰忽然湊了個腦袋過來，語氣裏有點委屈，“泫黿哥哥，我不想主人和渣鬼吵架。”
“吵架？你們不是愛得難分難解嗎？”泫黿揉了揉鼻子，上前一步打量我，“不過你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啊，以前出雙入對，現在形單影隻。”
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泫黿今天用的成語真多，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看了成語詞典。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泫黿彎低腰拍了拍小灰肩膀，道:“哎，小灰，是不是想他們和好？以後你逮著陸言辰就叫他爸爸，拉著顧卿卿就叫媽媽，把他們往死裏湊就行了，現在的萌寶小說都這麼寫。”
“……”我抽了抽嘴角，本來一片陰霾，現在隻想吐出一口血來。
我以前和泫黿相處那麼久都沒被氣死，實在太厲害了！
然而小灰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純真地問他，“真的嗎？”
“當然！萌寶小說都是這麼說的，不會錯！”
“媽！我們去找爸爸好不好？”小灰忽然撲到我懷裏，抬起毛茸茸的腦袋看著我，連耳朵都搖晃起來，“我保證以後會大膽一點，也不淘氣了。”
“……”
再看向泫黿，他早就笑得躺在了地上，完全不顧及神獸的形象。
我望天，“小灰，泫黿是你哥哥，你是我兒子，那他就是我大兒子了，你先讓他叫一聲媽來聽聽。”
果然，泫黿的笑凝固住了，下一秒臉黑如墨豆，“顧卿卿，你占我便宜！”
這麼多天來，我第一次笑出了聲，別過小灰，終於在泫黿的恐嚇下回了人間。
我也不知道最後我能不能成功，但是現在要除掉顧如俊就必須用極端一點的方法了。
睡了一晚醒來，也不知道南瑾瑜發生了什麼，最後也沒在夢裏找我。
我走到書架旁，打開了瓶子，明珠的魂魄在裏麵飛了出來。
她睜開眼看著我，揉了揉額頭，記憶似乎有點零碎，“顧卿卿？我怎麼在這裏？”
“哎，腦子好痛，我不該在守宅嗎？”
我沒回話，手伸出來，想了想還是下不了手。
南瑾瑜是情癡，其實最愛的也不是明珠，也可能他現在很愛明珠，但是真那麼喜歡，也就不會讓明珠在竹隱手上那麼久了。
不過他心中一定有悔意，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可以利用。
我和南瑾瑜相識那麼久，他還是我的師傅，我真的下得了手麼？
而且明珠還是我某一世的好友……
可能始終做過顧卿卿吧，我下不了手傷害明珠去威脅南瑾瑜，反而一開口就道:“明珠，你現在還想他麼？我可以帶你去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