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年又點了點頭，季栩終於關門走到了外麵。
不知道怎麼的，繼續走了我反而更緊張，季柏年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那個厲害，就好像能看透我的靈魂一樣。
“小雅，你不太舒服？”季柏年敲了敲桌子，威嚴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狠厲，剛剛唯一一點慈祥都消失不見了。
這哪裏是親戚間的談話，我覺得楚慕雅就像他的手下。
我故作鎮定道：“確實不太舒服，特別是進來老宅後，感覺越發明顯，姨丈，你該采取下一步對策了，我不想把命搭進去。”
我啥都沒透露，隻打算先試探一下季老頭的計劃。
誰知道季老頭反而給我打了個太極，抬眼看了我一下，淡淡道：“你是謙修的徒弟，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行蹤嗎？”
“當初說好季家和他連成一線，我們發財他修煉，現在出事兒了，小栩都差點搭了進去，他說不來就不來？當我們季家好糊弄？”
其實這季柏年說得也挺好笑的，季栩隻是胃出血入院，還能有個眉目，楚慕雅直接昏迷不醒查不清狀況，那更是九死一生的事兒，現在季柏年就隻記得自己兒子了。
也是，畢竟除了他兒子，其他的都不能稱之為人。
可能是用了楚慕雅身體的緣故，我忽然就為她感到悲哀，為了季家差點沒了命，醒了還被質問這有的沒的。
我冷笑道：“姨丈，我隻是跟了謙修沒多久的徒弟，他走去了哪裏怎麼會告訴我？”
“而且現在姨丈找了那麼多奇人異士過來，難道一個有辦法的都沒嗎？還是當年的事姨丈還瞞了我許多，到現在才會一發不可收拾？”我懷疑地看著他，就好像促成這一切都隻因為他給我隱瞞了事實真相一樣。
而果然，季柏年抿起唇，沉默了，神色還有幾分凝重。
所以楚慕雅是真的沒知道多少！或者說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才會卷到這漩渦裏來。
要是知道會忽然就掛掉了，我不信楚慕雅還會幫這個看著就討厭的人！
“小雅，當年的事很複雜。”季柏年好像想到了什麼，終於有點鬆動，“我確實隱瞞了一部分實情，但是季家本不姓季，隻是為了鎮壓李家的冤魂才改的姓，這點是事實。”
他彎腰拉開了茶幾下的小櫃子，拿了一個錦囊出來，道：“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這東西而起，但是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我看到這錦囊已經很破舊了，本來紅色的布料都褪了色，上麵似乎繡了謙修二字。
這錦囊是謙修的。
但我這還想上前一步拿過去呢，季柏年又收在了口袋裏，我忍了好久，還是沒敢上前。
接著，他說：“謙修之前教過你弑龍陣，你現在還記得怎麼做吧？”
我嘴張了張，心都幾乎跳了出去。
我看到了季柏年眸中的一絲懷疑，這話似乎在試探我。
難道他還是察覺我的身份了？我明明一直都隱藏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