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魂魄,沒有點道行的人是聽不到我聲音的。我捏著嗓子道:“陸先生,人家季先生在街口等你,你還不快去赴約。”
我語氣特別賤,反正陸言辰又不能拿我怎麼樣,決定氣不死他不罷休。
陸言辰果然黑了臉色,單手輕點了點珠子,也不知道幹了什麼,我竟然覺得嗓子一痛……
我再張了張嘴,才發覺已經發不出聲了!
不作不死,這鬼還會這招!
陸言辰低頭瞥了我一眼,好像很滿意,抬頭道:“我今天沒空。”
“陸先生,我們季先生很有誠意。”那個為首的中年男子很盡責,也不知道工資是不是很高,還伸手攔著了陸言辰。
他一副陸言辰不答應,他就不會讓陸言辰離開的架勢。
陸言辰冷眼看他,氣場瞬間暴漲,明明什麼都沒幹,他卻忍不住收了手。
他的話音都沒剛才的強硬了,“陸先生,我們季先生身體不好,平時也很少會這般求人,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真的很有誠意。”
他似乎還想再努力打動陸言辰,陸言辰這才抬頭認真打量了他一眼。
渣鬼看這人的樣子,和看路邊的小野花差不多,都不帶一絲波瀾。
再轉過頭時,他說:“季柏年現在三番四次過來請求,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已經扛不住了?”
“老宅出現異常,是不是即使是陽光燦爛,在裏麵也隻能看到烏雲一片?”
“楚慕雅是不是忽然昏迷不醒?”
“季家生意在這幾天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投資商撤資,資金鏈斷了一半,供應商要求立即償還貨款,生意一蹶不振。”
“季栩現在還在醫院不見好轉。”
“我說的完全沒錯是吧。”
陸言辰淡定說完,我和那幾個人都張了張嘴,震驚得不能自已。
我震驚的是季家竟然短短幾天能有那麼大的變化,而且就連楚慕雅都出了問題!
他們震驚的應該是,陸言辰看似什麼都沒幹,但竟然掌握了一切。
這鬼就像個萬事通,不動聲色地,已經將這些事看個透徹。
但就在這種緊要關頭,那位季先生也隻是站在街口等他而已,依然沒有登門拜訪。
這是怕進了狼穴還是在維持自己一向的尊嚴?
感覺進來求陸言辰一個在係統裏查不出來戶籍的人,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為首的中年男子張了張嘴,很久才結結巴巴道:“陸,陸先生,你等等。”
說完,跑了出去,估摸是通風報信了。
陸言辰似乎心情不錯,又捏了捏珠子,我喉頭一鬆,又可以說話了。
我飄了半個身子出來,在他身邊道:“陸言辰,你什麼時候知道那麼多事兒的?而且都沒告訴我!”
這鬼心機深沉,以後要是出去鬼混,我一定都不知道。
“之前和白司明出去就是去了解季家的事,不然你以為我和白司明是去偷情了?”陸言辰轉身低聲回了我一句。
我心虛,我不敢抬頭看渣鬼的眼神。
很快,那個為首的人又回來了,道:“陸先生,季先生說要回去收拾一下,中午會前來貴宅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