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像很忙,不等我回答已經掛了電話。
我那句“我和季栩不熟,你該找她家人……”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電話裏一片忙音。
我傻愣愣地掛了電話,感覺自己攤上大事兒了。
陸言辰轉頭,關心道:“怎麼了?”
我理了理剛剛的電話內容,有點兒古怪道:“有醫院打給我,說季栩胃出血入院了,讓我給他辦理入院手續。”
這一般是女朋友才做的事兒,我又心虛地瞄了陸言辰一眼。
真是不得了了,季栩到底是裝傻還是臉皮比城牆厚?而且還是越來越厚,這東西還能與日俱增的?
白司明嘖了一聲,“嫂子,季栩這是賴上你了啊,用掃帚都趕不走那種,你說他是愛慘了你,還是有什麼目的?準不能被下降頭了?”
我哥就是喜歡和白司明抬杠,道:“我妹一向魅力大,人見人愛,這小子絕對愛慘我妹了,你嫉妒啊?”
“我們去一趟醫院。”陸言辰很反常,完全沒什麼憤怒的反應,反而眉頭皺得更緊。
他說:“季栩的病,可能和這宅子有關,我們去看一眼。”
所以說,渣鬼也不是很不講理的鬼,他一向以大局為重。
白司明的車頭一轉,很快又往K市人民醫院駛去。
我很快就找到了三區,直接乘升降梯去到七樓,找到了辦手續的地方。
我報上了季栩的名字,醫院的工作人員手腳都很快,過不久就辦理好入院手續了。
他們告訴我,我的男友就在三區七樓六號房裏。
不出意外,陸言辰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糾正了一句,“他們不是男女朋友。”
他這鬼本來就很有氣場,嚇得那個護士立馬禁了聲,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陸言辰冷硬地拉著我的手,一邊走一邊道:“顧卿卿,今次之後,把姓季的電話拉黑。”
我不敢反駁,連連點頭。
再惹毛渣鬼,渣鬼就得炸了。
他觀察了一下這裏的環境,鼻子聳動一下,就道:“有怨氣,而且就在前方。”
他抬了抬下巴指著前麵,而不遠處,正好就是六號房。
季栩臨去手術室前要求了,他要住單間,這怨氣似乎隻能出在他身上。
我們四個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了想法。
難道老宅子裏的東西已經上了季栩的身?或者一直在季栩身邊徘徊不去?
我走到病房前輕輕敲了下門,很快就推開門進去。
這病房看起來不錯,感覺挺幹淨,而季栩還沒醒來,依然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我看到他的額頭上有一片黑氣,一般這情況的人都是被厲鬼纏身了。
但是,這附近沒鬼。
我拉了拉陸言辰衣袖,道:“陸言辰,隻有怨氣卻沒鬼氣是怎麼回事?他是被陰氣侵身了?”
陸言辰搖頭,兩指輕捏,一道泛金色的鬼氣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