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麼？”我雙手托著下巴，等著白司明給我說故事。
他雖然及不上陸言辰活得久，但是經過他言哥還有白無常的耳濡目染，也是很靠譜的。
白司明微微眯起眸子，道：“我懷疑他們和謙修有不正當交易，甚至這一屋子的鬼其實都是養來做後備的。”
“嘖，用了那麼多旁門邪道的方法也沒超過我們白家，家門不幸，家門不幸。”說著說著，白司明竟然誇起自己來了。
我想起那一屋子的鬼，很多商人為了迅速壯大發財，都會用到養小鬼這一個辦法，難道季栩老爸真的如此？
但也不對，裏麵多數是清朝的鬼，我隻聽過養小鬼要養怨氣重的，比如慘死那種，從來沒聽說要養同一個年份的。
我把這事兒和白司明分享了一下，白司明又眯起眸子，好像憑空就能看出季家有多不堪一樣。
半晌，他說：“那更慘，指不定季家在清朝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導致別人陰魂不散纏著他們，無法之下再找來謙修，最後因禍得福。”
“不過是福是禍，現在還不好說。”他說得意味深長，拿出手機道：“我給我的人打一個電話，讓他們查查K市在清朝時期有什麼大事兒發生。”
說完，很快就上樓了。
如果季家這麼不堪，季栩是被蒙在鼓裏，還是早就知情？
我這正擔心著，門外又傳來了陌生男人的聲響——
“顧小姐，顧小姐在嗎？你的快遞！”他估摸是看見我們室內的大門還開著，都懶得給我打電話。
我才推開門，接過快遞，就發現這是一個用長方形紙盒裝著的東西。
再拆開來看，竟然是一副掛畫。
電話在這時候響了，按開接聽，對麵傳來季栩熟悉的聲音，“卿卿，收到掛畫了嗎？”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謝謝。”
“喜歡嗎？”季栩的聲音裏有幾分緊張。
我仔細看了眼這掛畫，裏麵畫的是簡筆的山水太陽房子，用的都是暖色調，看起來倒挺舒服。
我說：“挺喜歡的，季栩，其實你不需要這麼破費。”
“你喜歡就好，我，我就想送你點兒東西。”季栩說得我有幾分頭痛。
季栩對我無論說話還是相處方式，都實在太好了，我偏偏又是那種耳根軟的人，甚至一句重一點的拒絕都說不出口。
我本來還想掛電話，但是又想起陸言辰要和我去老宅的事兒。要是明天和陸言辰去老宅，那麼絕對不能和季栩碰上了，我便道：“季栩，你明天有什麼打算嗎？”
“我，我明天要，要回分公司一趟，但如果卿卿想出來，我，我就推了。”季栩的語氣有幾分興奮，即使沒看到他的樣子，我都能想象他開心的表情。
我沉默了很久，道：“我就是隨便問問，明天我還要幫白司明的忙呢，改日再約啊。”
“季栩，我還得煮飯，先掛了。”
我正準備掛電話，季栩就急急道：“卿卿，我，我過兩天生日了，會開一個生日派對，你可以來嗎？”
他好像怕我拒絕，又道：“要不，要不叫上陸言辰吧，多一點人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