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唧唧地拍掉他的手，道：“我什麼時候打人了？不記得了。”
陸言辰捏著我的臉，道：“讓你有事不告訴我！”
我還在扭捏，小灰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又“咻”一聲撲倒我懷裏。
可惜，這次還沒成功，陸言辰已經抓著了它的兩隻耳朵，“還有你，什麼時候會說話的？”
對了，我也正好奇小灰這件事。
小灰圓溜溜的眼珠子來回掃著我們，聳了聳鼻子，舔了舔嘴巴。
它這是不會說還是不想說？
“活膩了？”陸言辰可沒我好說話，直接提著它的耳朵吊在半空中，道：“再不說今晚沒香吃。”
我看到小灰求救的眼神，但我自身難保，攤了攤手。
小灰動了動嘴巴，發出幾個破音，“泫黿，哥，哥，教，的。”
說完，無論再怎麼張嘴都說不出話來了，看來是真的還很不熟練。
“泫黿？”
我皺眉，和陸言辰對視一眼。
陸言辰放了它，道：“行了，自個兒出去玩。”
小灰有點兒害怕他，“咻”一聲穿牆而過。
我剛想說啥，陸言辰做了個“噓”的手勢，道：“晚上出去吃飯，打電話叫白司明。”
我們約在了“二三三”西餐廳，我怨念比較深，還專門挑了我和季栩坐過的位置，辣陸言辰眼睛。
陸言辰冷冷盯著我，直到白司明來了，才稍緩神色。
白司明很明顯就是知道的，大力咳了一聲，還道：“這裏的紅酒不錯啊，還要不要喝……”
話音剛落，我和陸言辰都狠狠瞪著他。
白司明心理素質特別好，在我們的怒視下，都能迅速回歸正題，道：“說吧，幹嘛跑出來吃飯，有事要談？”
“嗯。”陸言辰點頭，“避開禿頭灰，免得打草驚蛇。”
我說：“會不會是你多心了，小灰會說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它會說話很可以，問題是，為什麼會是泫黿教的？”陸言辰輕敲桌麵，一臉深思，“它能說話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鬼力足夠，二是懂得怎麼發音，它還不會化形就能發音，是很罕見的事。”
白司明從震驚到淡定，很快回過味兒來，道：“不對勁。”
這事兒我也不是沒想過，確實不對勁……
我理了理經過，把猜測都說了出來，“小灰雖然跟著我去過幾次鬼市，但是也不至於那麼短時間就會發音了，會不會是泫黿入夢？或者他和小灰有了特殊的聯係方法。”
白司明嘖了一聲，“嫂子，小灰該不會變叛徒了吧，泫黿身份可神秘著，還是被帝君鎮壓的東西啊。”
我搖頭，“小灰當我是主人，關心我這點都不是裝的，我就怕它太單純被騙而已，我在家裏病發的時候，它第一時間想起泫黿，可見很信任。”
小灰是有點內向怕事的耳鼠，一旦有誰入了它的心裏，一定是百般相信千般維護的，看起來泫黿和它的情感已經建立很久了。
泫黿一個這麼牛逼的神獸，即使和小灰都滅絕了有點惺惺相惜，也不至於這麼有閑情逸致教小灰說話吧？
“我有個想法。”白司明似是想到了什麼，還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