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辰很不滿,他最討厭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有人打擾。
這會兒臉色都黑了,他放下藥碗,摸了摸我的腦袋,這才走到窗邊往下看。
我看到他臉色更黑了,手還不自覺握緊,很明顯是看到了很不想看到的人。
果然,他又走回來,坐到我床邊,命令道:“睡覺,你現在很需要充足的睡眠,隻有睡著了身體才能更快的恢複。”
“誰來了?”我才想站起來去看看,他就一手按我在床上,道:“無關人士,忽略就行。”
瞧這語氣瞧這眼神,不用看都是季栩來了。
我想起剛剛的電話,難道他聽出來我病了,然後就過來了?但是我再偷偷看了眼陸言辰抿著唇的樣子,簡直就是發怒的前兆。
我歎了口氣,鑽到被子裏,道:“行,我當什麼都沒看見,你快把我的衣服拿回來啊。”
昨晚的睡衣還是白司明一早幫我準備好的,現在就連護膚品都沒拿回來,怪不習慣的。
陸言辰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沒下去,我就聽到了開鎖聲,還有白司明大著嗓子的音量,“臥槽,不是讓你別來了嗎,你又過來幹什麼?”
他很不給季栩麵子,我猜是因為季栩之前的話把他給激怒了。
在他心中陸言辰就是男神就是他哥,有人說要搶他哥老婆,而且還不把他哥放眼內,誰都會不爽的。
這周圍寂靜,還都是帶院子的老房子,而且材質老舊了,隔音也不太好,隻要嗓子大一點,我都能把樓下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隻聽季栩道:“這是她的行李,而且卿卿病了,我過來探望朋友有什麼問題?”
季栩感覺上脾氣不錯,直到現在都沒露出惱怒的語氣,依然堅持著想進來送死。
陸言辰瞥了窗台一眼,再盯著我,凉涼道:“你惹回來的狂蜂浪蝶。”
我躲在被子裏不敢說話,還把被子給拉高了,卻被陸言辰一把拉了下來,道:“心虛?”
“不敢。”我抱著他的手臂,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不停在撒嬌,陸言辰這才軟了下來。
他說:“季栩有沒什麼目的還不清楚,我還需要三天才能恢複鬼力,現在不方便遇見他,你下去讓他走。”
我就說嘛,以陸言辰的臭脾氣,怎麼可能看到季栩也不做點兒啥,原來是隻能化實,鬼力還沒恢複。
我嘿嘿笑了兩聲,被陸言辰狠狠瞪了一眼,“下去截住他了就快回來,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吹風。”
我點點頭,給他敬了個禮,“遵命。”
說完,這才站起來。
我發覺我全身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而且下樓的時候還會腿軟,也怪不得陸言辰讓我小心點了。
我簡直是在用性命在談戀愛。
我聽到白司明的聲音還在繼續,他沒好氣道:“她病了也有我照顧,你老來我們家裏瞎蹦噠什麼?”
“你這樣我會懷疑你們對卿卿做出了什麼過分的行為,甚至是禁錮。”
“季栩,你還怕做什麼過分的行為?昨晚卿卿給我說了北街角有欺負你們的地痞,今天我去看了看,嗬,那邊剛好發生了命案,有三個在那邊出名的惡霸橫死在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