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了鬼了,我看著這空曠的房間,總覺得有寒意在背後冒起。
這該不會是間鬼屋,其實我想錯了,季栩身上的小鬼不是地痞朋友下的,是這間房子自帶的……
我連忙洗了澡就鑽回床上,關了燈開始睡覺。
我身上已經沒黃符了,要找陸言辰他們還真的隻能靠瞎找。
半夜,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喊叫,聲音不大,就好像是樓下傳來了“啊”的一聲。
我坐起來,開燈。
睡覺前我把窗簾拉好了,現在這房間都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下,挺陰森的,但仔細感受也沒有鬼氣,總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兒。
我整理好衣服,開門下了樓。
本來隻想隨便看看,但是卻發現季栩的房間燈還開著。
我想過去敲門,腰上卻感覺被什麼東西掐了一把,再回頭又一個人都沒有。
我抬高手想敲門,又開始覺得哪裏不對了……
大半夜的,我一個女子去敲陌生男子的房門,好像不太好吧。
算了……
我轉身離去,才抬起腳,就聽到室內的季栩道:“卿卿,是你嗎?”
我歎了口氣,回道:“嗯,剛下樓喝水,看到你房間還亮著燈,才想問你有沒什麼事。”
“有……”他的語氣很猶豫,又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道:“卿卿,你能進來一會嗎?”
我衡量了一下,季栩雖然比我高大,但是現在我有陰石,他是打不過我的,應該沒什麼意外會發生。
我推開房門,才看到季栩抱著被子,滿頭都是大汗。
他的台燈是那種白熾燈,燈光照去,他現在的臉色更是慘白得嚇人,就連嘴唇都是白的。
而他肩膀上的小鬼好像麵部的肌膚飽和了一點,沒有皺巴巴的了,它口中的尖牙還刺入了季栩的肩膀裏,正在吸食他的鮮血。
我抬起手想除掉它,卻又想起之前在哪看到的話,這種附在人身的鬼不可以這樣硬生生除去,必須要引它離開原主,不然季栩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小鬼又抬起了眸子盯著我,我咽了口唾沫,假裝什麼都沒看見,關心道:“季栩,你做噩夢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今天的事影響了,做了個噩夢,夢裏我被人吸幹了血,隻剩下一張皮,就嚇醒了。”季栩拍了拍胸口,但好像又覺得在我麵前這樣顯得太膽小了,又挺了挺胸膛。
我看到那小鬼抬頭看了他一眼,牙齒上還有一點兒血跡。
他這可能不是夢,而是身體給他的暗示……
到底要怎麼引誘這小鬼離開他的肩膀?
我瞧了眼他憔悴的神色,要是再不行動,季栩這幾天可能就得去半條命了。
我坐在他床邊,道:“要是這樣就別睡了吧,我記得這附近有個東嶽廟,要不我們去拜拜?”
我瞧見那小鬼惱怒地盯著我。
我心裏起了個騷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