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許多夢裏回憶裏都見過,那圖案是屬於凰國皇室的。
這是一朵紅色的鳶尾花,花芯處畫著一隻鳳凰,它微揚鳳頭,雙眸有神地睜著,就像君王俯視著腳下的江山。
那是代表大凰皇室昌盛的標誌,這圖案在皇宮裏隨處可見,但是卻不能出現在平民的東西上。
那是皇家的象征,大凰的時期,皇室貴族和平民是分得很清的。
這本書屬於大凰皇室,竹隱是皇室裏的人,或者說,最起碼他有權利接近皇室。
我雙手有些發抖,將這本書捧了起來,輕輕翻開,裏麵都是記載大凰點點滴滴的冊子。
大凰十六年,崇明皇宜昌駕崩,宜豐登基……
宜豐,就是君白的父皇,宜昌似乎是君白皇叔之類的,我記憶實在太模糊了,但隱隱約約都還記得,就好像有些東西早就根深蒂固一樣。
陸言辰在我耳邊說:“卿卿,之前有些事我沒和你細說,老皇帝之所以逼害他的弟弟,導致我們陸氏家族被迫西遷,是因為他的皇位也是搶回來的。”
“和許許多多的曆史故事一樣,他害了他的皇兄,登上帝位,怕自己會步皇兄的後塵,所以疑心越來越重,最後就把弟弟也幹掉了。”
“老皇帝並不是什麼仁慈的君王,他隻是對君白好罷了。”
所以說,現在一切似乎都和當年有著一絲一縷的關聯?
這裏的書太多了,我隨便又拿了幾本看起來順眼的翻看,這些書全部是有大凰皇室印記的書籍,應該大部分都來自我們的禦書房或者藏書閣。
竹隱到底是大凰的誰?
我迷惘地看著陸言辰,道:“他的樣子我也見過了,但是我沒印象。”
陸言辰陪著我翻查了好幾本書,一邊仔細研究一邊道:“我們慢慢找,總能想起點什麼來的。”
他翻查得很仔細,甚至眼底處有幾分壓抑的激動,我想起之前陸言辰的族人也是和我差不多時間被滅的,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但是我不敢太打擾他,如果他不願意說,就算我把刀子抵在他脖子上,都是無用的。
我稍稍退後到坐在藤椅的白司明身旁,低聲道:“白總,你有發現什麼嗎?”
其實,我就是探一下口風而已,白司明比陸言辰好說話多了。
白司明湊到我耳邊,道:“你沒看見言哥神情嚴肅嗎?絕對發現了什麼事兒,我們就坐在一邊等就行了。”
這廝說完了,還真的完全沒幫忙的架勢,側了下腰,道:“背上的傷真痛,嫂子,你這包紮技術不太好啊。”
我朝白司明揮了揮拳頭,開始偷偷摸摸地觀察陸言辰到底在看些什麼。
這廝那麼專注,總不能在看金瓶梅。
我眯著眼看過去,看見了他右手抓著的封麵,寫著——《大凰戰史》。
陸言辰要看大凰戰史,難道又是關於之前陸家被迫西遷到土匪涼國的事兒?
我還想湊過去看來著,陸言辰就瞄了我一眼,道:“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話畢,隨手把書扔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