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辰冷眼盯著他,透著寒意的眸光就像利劍般,落在季栩拉著我的衣袖上。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打了個哈哈道:“有什麼事兒在這裏說,都是自己人。”
說完,忍不住瞄了眼陸言辰,又偷偷用手拉了拉他的衣擺,生怕他一言不合把季栩幹掉了。
電視解說都經常有,什麼外來動物進入了獅子的地盤,獅子都會拚了命地把這玩意幹掉,現在陸言辰的神情也差不多了。
全身警惕,處處布滿戒備,就像蓄勢待發的獅子。
陸言辰感覺到我拉著他,這才收回了視線,冷冷看我一眼,道:“不準去。”
我就說吧,這傲嬌鬼就是那麼霸道。
季栩的雙腿都在發抖了,但是依然堅持道:“卿卿,這,這男人那麼對你,以,以後會家暴的,我,我對你好,我帶你走,我家裏認識一些人,他不敢怎麼樣的。”
原來季栩的來頭也不簡單,不過陸言辰這是除了帝君誰都不給麵子啊……
我咳了一聲,道:“季栩,他是我老公,這事兒不需要你管哈,要是你覺得待在我們身邊很難受,我可以幫你指條路離開,要是你一個人走不出去,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們也會帶你走的。”
我能說的也就那麼多了,剩下的隻能讓季栩自己體會。
我覺得季栩之前可能是聽到了白司明和我的對話了,比如什麼理想老公之類的。
但不是有人說麼,在沒遇到真愛之前,我們總喜歡設置許許多多的條條框框,當遇到那個人了,即使和理想差距那麼大,那也無所謂了。
我瞄一眼陸言辰,隻見他聽了我那句話後,才開始稍緩了臉色。
瞧吧,其實渣鬼也是願意聽人說話的,隻是偶爾傲嬌而已。
季栩站在我們跟前很久,好像有點兒尷尬好像有點兒憂傷,但最後還是拿起背包一個人離去了。
他是個有骨氣的呆頭鵝。
我想追上去或者讓白司明幫著帶一下路,陸言辰攔著我,道:“這裏的危險都被我除掉了,他一個人走沒問題,至於走不走得出去,那是他自己的事。”
“他選的路,要自己承擔後果。”說完,又眯著眸子瞪著我。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好像想暗示什麼似的,我聽得一個寒顫。
白司明連忙打了個圓場,“忙活了大半夜,休息吧,對了,我背在胸前的破背包呢?”
之前白司明可能是想護著身前的位置,一直把背包背在胸前,背部才會被襲,慌亂間也不知道掉到哪裏了。
我左右看看,陸言辰直接站起來,道:“我去找。”
說完,立刻消失在我們眼前。
陸言辰一走,我馬上盯著白司明,握起了拳頭,“姓白的,你是不是做了間諜?”
我懷疑什麼鬼理想老公就是白司明告訴陸言辰的!
白司明連忙向後挪了幾下,舉高雙手投降,“卿卿,真不是我,是言哥老早到了,隻不過一直沒現身!”
我不信,上前一步,就像土匪一樣一腳踩在他右手邊,左手搭在膝蓋上,道:“這種巧合,就算小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