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醒了?”
我才想著,季栩的聲音就從身後響起,他拿了幾個野果走到我跟前,道:“我一直往那邊走,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邊開了一條路,還有這種野果,就摘回來了。”
他拿著我的手,輕輕放到我的手心上,眼神都帶了幾分期待。
那野果是明黃色的,好像就是我做兔子時吃的那種。
我有點不太習慣別人這麼抓著我,很快就把手抽了出來,顧左右而言其他,道:“你怎麼沒走?”
季栩解釋道:“你說的,拋下朋友走的就是辣雞,你和那個人都暈了,我怎麼可能自己走啊,就在這裏等你。”
“……”
他看見我盯著他沒說話,又伸手來探我額頭,道:“剛剛你發熱了,我才四處走的,還想著背你們出去,誰知道亂走著就看到了一片湖,還有這些野果樹。”
“你試試,我之前試過了,這種果子沒毒,很甜的。”他又期待地看著我。
我有點兒轉不過來。
這呆頭鵝一開始還想著逃跑,之前都不想救無關人士,現在怎麼忽然對我態度轉變那麼大?
難不成……有陰謀?
我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道:“你見到謙修了?”
難道是他見到謙修知道我們是冒牌貨,現在打算毒死我?
季栩抓了抓頭發,道:“這裏走了一圈都沒遇到人,哪會見到謙修啊,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我不是謙修請來的那種,我是自己屁顛屁顛跟著來的。”
說完,他還神秘兮兮低聲道,好像怕別人聽見似的。
“跟著來的?”我又轉不過彎了。
季栩又湊過來道:“對啊,謙修是我叔叔的朋友,我家裏和他有點來往,剛好我又認識姚瑤,聽到他們要幹一票大的,就來長長見識了。”
原來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瓜娃子。
也是,要是知道多了也不會對個暗號就相信我,甚至就連用符的方法都不太正確,純屬亂貼,感覺就是臨時學習的。
年輕人愛冒險沒什麼,不過這謙修看起來也不是好貨色。
但是我沒敢細問,畢竟現在暴露身份,我和白司明兩個傷殘指不定會出意外,人心都還隔著肚皮。
我點頭,道:“原來如此啊,那你膽子挺大的,還有,謝謝你的照顧。”我說完,像兄弟般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猛地發現他耳根紅了。
這真是不得了了,難道季栩也得了什麼病?
我指了指他耳根,他連忙擦了擦,“怎麼了?”那樣子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好像是熱紅的,這裏空氣悶熱。
我搖了搖頭,拿起野果吃了一口。但是我才放進嘴,季栩就道:“甜嗎?那邊還有很多,這野果也解渴,我可以幫你再摘一點過來。”
我想到可能白司明需要這野果解渴,拿著手上的幾顆果子就走到白司明跟前。
我撐開他的嘴扔下去一顆,又探了探他的額頭。
還好,隻是有點發熱,白司明身體好,應該可以挺過來的。
“卿卿,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季栩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說話都結結巴巴的,看著我的眼神還很閃躲。